安娜的生日宴加上圣诞节的宴会再加上庆祝多多良出院的宴会,还有昨晚战斗胜利的庆功宴。
我都不知道他们开个宴会还有这么多名目。
由于我的参与,他们还特地新加上了一个为我饯别的名目。
现场的状况可想而知。
最后能起来打扫收尾的只有勉强还保持清醒的酒吧老板一名、因为有事在身没有喝酒的客人一位、刚出院还处于禁酒期的病号一名。
没有醉过去的王被我们赶着带小萝莉上楼睡觉了。
这样看来,主要的清扫任务还是落在了我肩上。
将一切收拾完毕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主动提出护送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多多良回家休息。草薙先生也难得有些脚步泛虚地走进储物间,试图找出一些毯子来给地上七横八竖的躺尸们盖上。
深夜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的踪迹,就连我们的呼吸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千千想问我什么?”多多良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
“就这么明显吗?”我有点丧气。
“就当是我们‘绿植养护同盟’的默契吧。”他冲我眨了眨眼。
“……你今天说到了‘爱’是吧,我正好,有个相关的问题想问你。”我难得有些忸怩地挤出了这句话。
向别人进行情感咨询什么的,实在和我的气质极度不符合。
“什么什么?是什么好事吗?”他的兴致明显更高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果然,人类都逃脱不了八卦的爱好。
我好不容易开了个头,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今天早上我与沢田纲吉的对线过程描述了一遍。
当然,我努力隐去了当事双方的姓名。
至于有没有用……就当个心理安慰吧。
然后,我找来的这位场外援助,居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阶级友谊呢?!我们不是“绿植养护同盟”的盟友吗?
难道我们感天动地的盟友情被团吧团吧包进了包子里,被白银之王一口吃掉了吗?
我怒目而视,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非但不慌,反倒开始给我打哑谜:“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犹豫不决也好、紧张不安也好、恐惧慌张也好,没关系,时间会解答一切。”
“去好好休息吧,顺其自然,总会有办法的。”
又是这句口头禅。
我对我这位盟友转职神棍一事并不想发表什么评论。
我还想问下去,却被他的“疼疼疼”堵住了喉咙。
据他所言,他因为笑得太过火而牵动了伤口,此刻无法说话了。
我:……
怪我咯?
“那换个正经话题,我离开后,想把这边的铺子交给你打理,你觉得怎么样?”
率先投降的又是我,果然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冷面小阎罗了。
多多良眨了眨眼,似乎在表示不解。
我:……
“好啦!我不会再追问你那件事了,你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好累,我不过是个刚从幼儿园毕业十几年的孩子,为什么要我面对这些让我头秃的事。
“镇目这边,除了你们我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正好你平时也只是在草薙先生的酒吧里打工吧,多一份收入不好吗?”
“话说你们吠舞罗的人,除了草薙先生是酒吧老板外,其他人的工作都是打零工吧……”
这怎么行!
我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
就算是黑帮,在全球经济下行的大环境下,在如今尖端人才不断涌现、科技水平不断发展的时代里,居然纷纷靠打零工为生。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心的扭曲?
能否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可是新时代黑帮进步与否的重要标志。你们吠舞罗身为王权者氏族不仅没有争先,甚至还拉低了平均线,全靠草薙先生一人苦苦支撑。
太对不起草薙先生的发际线了。
所以来打工吧!新时代的黑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