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随意挽在头上,她扯了扯身上穿的家居t恤,又起身去换了身衣裳。
想了想又不是见什么重要的人,她干嘛搞得这么隆重,好像她多在意他似的,又换回了t恤,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肚子空空的,去冰箱找了一圈,除了鸡蛋,都是要处理的蔬菜,心累地又给关上,只拿了一个鸡蛋出来,开火煮了。
刚煮好,泡在冷水里,准备剥壳,门铃响了。
她吓了一跳,鸡蛋从手中滑落,噗通又掉进了水里。
烦躁,真的烦躁。
知道他要来,她啥事儿都做不好。
对自己快没想法了,火大地去开门,霍秦川站在门口,背着夕阳,他脸上的线条看上去似乎温柔了一些,和他昨晚的状态不太一样。
“你刚起床?”
唐甜甜回过神,让他进来,继续去厨房剥那个被剥了一半的鸡蛋:“嗯,时间还没调整过来。”
“还没吃饭?”
“正准备吃。”她把剥好的鸡蛋拿起来晃了晃,给他看的意思,一口咬掉了一半,三口就吃完了。
“就这么点?”
她又指了指料理台上上刚洗好的苹果,拿起来咬了一口。
霍秦川见状,皱了皱眉,脱了身上的西装找了个椅子放了,解开袖口,挽了两道,走到冰箱面前打开浏览了一遍。
就跟和她很熟似的,连冰箱这么私人的物品,他都要看两眼。
没等唐甜甜凶巴巴不让他碰,他就取出几样蔬菜,还有火腿和奶酪,动作娴熟地做了一道三明治,还顺便给她热了杯牛奶。
小臂纤细的肌肉很漂亮,在切菜的一起一伏中,好似蕴含了不得了的魅力,就连那沧桑的脊背,她都能看出几分安全可靠来。
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
“吃吧。”
色香味俱全,很有营养。
唐甜甜在美食的诱惑下,很没骨气地坐下,吃了。
她没吃过他做的正餐,只吃过他做的甜品,在多少个日日夜夜里,她想在异国他乡去找他的那种味道,最后只能吃一个替代品解解馋。
原本以为可以忘记的东西,舌头却比她记得还要清楚。
他就坐在那么,自己倒了杯咖啡,像欣赏某个文艺片一样,欣赏她狼吞虎咽的真诚。
“好吃吗?”
“没王伯的面好吃。”
她努力把这种味蕾的归属归类到吃惯了厨子的饭上去,绝不是想他。
“你说慌。”霍秦川勾着唇角,深情地望着她,大拇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好似那是某人的唇咬过的地方,“你说慌的时候都会变地一本正经,表演的特别真实,真实的过了头。”
唐甜甜从他的大拇指中回神,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你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做饭吃吧?”
霍秦川不置可否:“不可以吗?”见她瞪他,嘟着嘴,不由得又想笑,“是叫你当心些,有些人贼心不死,又冲着你来了。”
唐甜甜眉心一凝:“怎么是冲着我?不应该是冲着你吗?我自认没的罪过任何人,除了嫁给你的时候,惹了姓罗的疯女人。”
霍秦川耸耸肩:“就是姓罗的。”
面前是一潭浑浊的深水,他不想让她去趟,所以说的也不多。
当年他和她都只是知道一部分,往后他不想再让她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