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音不置可否,他现在说啥都是错,都想与这对夫妻保持三米以上距离,以后就是见着了也绕道走。
他理了理被唐甜甜抓皱了的衣领,走到顾惜身边:惜惜,我送你回家。
顾惜靠在吧台上,奇异地看着他:你长得好像莫绍音啊。手指勾住他的衣角,狠狠一推,别来打扰我,我最讨厌莫绍音了。
莫绍音知道她喝醉了,没退让,上前一步将她掐腰扛上肩:有什么话回家说。
顾惜扭动挣扎,像一条被浇上盐的水蛭:我要吐了,要吐了!放开我!
莫绍音拍了拍她的小屁屁:乖一点。
顾惜扭动地更厉害了,大喊道:甜甜!你把他带走,你不是要男人吗?他是男人,他喜欢被女人睡,送你了,送你了!
此时此刻她神志不清,口不择言,把对霍秦川的惧怕早已抛诸脑后,只要能摆脱莫绍音,做什么都行。
唐甜甜从霍秦川的怀里冒出来,脸色绯红,兴奋地吹了个口哨:真的吗?好啊好啊。
两个疯女人在爆炸的音乐中互相喊话,居然丝毫不受阻碍,她喊完就要奔过去,霍秦川拦住她的腰,把她扯回来,就像扯一根飘走的风筝线似的。
我在这儿,你还找别人?霍秦川知道她喝醉了,感知迟钝,所以语气都比平时更狠厉三分,震得唐甜甜抖三抖,你怎么不上天,嗯?
唐甜甜哭唧唧,挣扎地更厉害,又啃又咬还掐:你快放开我,放开,霍秦川要来了,他要来罚我了,呜呜
居然这都没认出他来,只认出了他的声音。
上次在家偷喝烧酒,差点就把他睡了,还挺高兴,就没怎么管,而现在,绝对要对她实施严格的禁酒令,霍秦川恨恨地想。
霍秦川在哪儿呢?你怎么那么怕他?他顺着她的话说,颇有心计地想套话,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
你不知道,这个狗男人坏的很。唐甜甜悄咪咪地张望了一下,像是在确认没人听见,食指抵在嘴唇上,压低了声音说,他喜欢男人,每天都把我当男人发泄一通,我都快气死了,难道女人就必须憋着吗?我偏不!她嘿嘿笑,小哥哥长得真好看。食指从自己的唇沿滑下,伸到他唇上,怼啊怼,怼的霍秦川一口咬住。
呼
唐甜甜惊颤,这个小哥哥不错,听她发牢骚还对她撩骚,心扑通扑通跟打鼓似的响个不停。
她的手指绕着他的舌尖滑了两圈,轻轻靠上他的额头,呼吸的节奏有点乱:不行,要是被霍秦川知道我睡了你,你会被他杀掉的。
霍秦川的呼吸也跟着她一起乱了,勾手把她脸上的碎发理到耳后,捧着她的脸说:你这样的美人,不冒点风险有什么意思?
他邪魅狂狷,比霍秦川那个小受还暧昧的样子,真让她着迷。
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那也不行。她的呼吸带着醇厚的酒气,贴在霍秦川的唇边,一进一出,凉薄极了,我舍不得你死。
霍秦川醋的不行。
压下心里打她一顿的想法,头一次赞成莫绍音的做法,跟个醉鬼没什么好说的,像抱孩子一样竖着把她抱起来就走。
唐甜甜惊呼,尖叫,狂喜,兴奋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霍秦川: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