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对南墨疏很是忌惮,但碍于太子的面子,他还是硬着头皮到了王府要人。
带了一些侍卫,南墨祭壮了壮胆气,就去往了王府。
王府内外的气压很低,王妃昏迷,王爷此时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谁敢触他的眉头。
太子问了王府的管家王爷此时在何处,就又带着侍卫去了颜木的卧室。
站在颜木的卧室门前,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没等敲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冷冷的嗓音。
“什么人?”来人正是一直在院子里保护南墨疏的楚北。
这句话其实是在给南莫祭难堪,一身太子袍,谁能不知道这就是当今太子。
可楚北就是想给南墨祭不自在,王妃如今重伤昏迷不醒,可不就是太子妃所为。
王妃被伤成那样,身为南墨疏的手下,自然也就是王妃的半个手下,更何况他一直很喜欢主子的妻子,颜若伤害了王妃,他这个做属下的都想把这个颜若千刀万剐了。
而颜若是南莫祭的王妃,自然让楚北也讨厌起了南莫祭。
南墨祭脸沉了下去“我可是当朝太子。”
楚北冷哼了一声,没有给他好脸色,但还是敲了门禀报了一声“王爷,太子求见”
屋里的南墨疏喂药的手微微顿了顿,脸上更为阴沉。
怕把颜木吵醒,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音量,冷冷道“若是为了颜若而来,便滚出去!”
南墨祭的脸一下子铁青一片,这个皇叔还真是不给他面子,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王妃公然和太子作对,奈何南墨疏手中兵权在握,可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想到此处,当即一甩袖子,愤愤的离开。
楚北见他碰了一鼻子的灰,笑着看着南莫祭离开。
太子见自己讨要不成,就直接去了皇宫,找自己的爹像南墨疏讨人,皇帝原本就因为没有陷害成颜木而有些恼火,一见南墨疏竟然目无法纪,把太子妃抓到了府中,也是非常的恼怒。
但南墨疏根基太深,强硬的去要人会有损自己的利益,所以皇帝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派了总管的太监去向南墨疏要人。
南墨疏可不是皇帝施加压力就能妥协的人,即使皇帝派来总管的太监,南墨疏仍然一脸冷漠,没有任何的惧怕。
但碍于皇家的颜面,南墨疏让总管太监回了一句话“保证不把颜若打死。”
皇帝和正在大殿候着的南墨祭听完这样的回复,气的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
这南墨疏还真是嚣张的很。
无奈,皇帝只能应下了。
南墨祭感觉自己这太子做的憋屈,南墨疏这下子真的是几个嘴巴子真真切切的打在了他脸上。
南墨疏给颜木喂完药,就直接叫上楚北去了颜若的监牢。
颜若已经被捆绑在架子上了,由于被码拖行了很久,颜若满身份灰尘,小脸都看不清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南墨疏拿起一盆凉水
泼在了她的身上,颜若被水激的一个哆嗦,张开了眼睛。
南墨疏早就已经吩咐好人准备好了一盆盐水,他要好好折磨这个女人。
楚北就拿起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牛皮鞭子,抡在了颜若的身上,留下一条鲜红的血迹。
打了仅仅几下,颜若就晕了过去,这时候,南墨疏的盐水就派上了用场,一盆盐水泼过去,颜若又被激的醒了过来,就这么经历了一晚。
颜若的身上满身都是伤口,胳膊上,大腿上,肚子上,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那手指上,更是插满了银针。
南墨疏还特意让楚北多抽了几鞭子抽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晚,颜若终身难忘,她好像经历了十八层地狱。
颜木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带着几分红肿。
太医收回手,摇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样,伤势严重吗?”南墨疏一改平常的镇定,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太医为难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颜木:“睿王,小的尽力了。”
听见这话,南墨疏顿时感觉全身的力道被抽去数分,心里一阵绞痛,怜惜的看了看颜木:“她伤势……如何?”
“这……”太医迟疑着,斟酌了一番话语,这才缓缓开口,“这位姑娘,伤到了筋骨,今后生活怕是会有些许影响,但小的……会尽力保住姑娘的手的,以后,不出意外,定能做些简单的琐事。”
说罢,直接跪倒在地:“睿王恕罪,小的也只能做到这了,其他的一些较为复杂精细的活,怕是不能了。”
南墨疏手紧紧握了起来:“那今后还能行针医治吗?”
这才是最在意的地方。
于颜木而言,有什么能比行医重要。
“这怕是不能了。”太医说罢,抬头,看见南墨疏紧绷的脸色,吓得连忙补了一句,“不过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行医还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这几率小的基本为零,只是安慰南墨疏的罢了,而南墨疏又何尝不知,他看了看颜木,她若是知道自己今后不能行医了该会有多伤心?
南墨疏眼眸合了合,叹出一口气,再睁眼,眼里冷光乍现,厉声吩咐道:“这话不得外传,尤其是不能让颜木知道,明白了吗?”
太医连忙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