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够吓人的。
安棉心大着胆子过去,瞧见郝玉竹头发凌乱的蹲在地上,头靠在墓碑上,上面写着小丰的名字。
“你乱跑什么,知不知道”
“爹。”安棉心打断安秋实的话,现在可不合适说话。
“回家。”安棉心把人从地上搀扶起来,郝玉竹倒是听话,跟着他们回去。
“唉,要是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不是明摆着折腾人吗?”安秋实是在郝玉竹睡着后,才跟安棉心说的。
“爹,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能把人送到精神病院,但是那种地方,对她的病情恢复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只会加重。”
安棉心明白安秋实是什么意思,他们大可以不用管这个麻烦,只是安棉心暂时没这个想法。
“我看你就是心地太过善良。”安秋实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就先让她在家里待着,病情要是没有恢复,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安棉心没有说话,默认安秋实的意思。
郝玉竹醒后,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
她感冒了。
“阿嚏——”郝玉竹重重打了下喷嚏,看着赵婶子给她端过来的药,满是排斥心理,“不喝,你该不会是往里面下毒了吧?”
“没有。”赵婶子已经习惯郝玉竹的说话方式,她就是嘴巴比较毒,其他还好。
只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扔下去过好日子。
她这辈子没生养,所以无法体会郝玉竹的心狠。
“你昨天晚上跑出去了。”赵婶子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应该要告诉她,“有印象吗?”
“我?”郝玉竹满脸的难以置信,“我去哪儿了?”
“郊外。”
“我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吗?”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棉心,还是她把你找回来的。”
“……”郝玉竹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天晚上,郝玉竹郑重其事的把人都叫到一块儿,其中包括安秋实跟安棉心。
安秋实以为她又要作妖,满是不耐烦,“你要干什么?”
“今天我把你们叫过来,是有些事情要安排一下。”
郝玉竹说话间,从兜内掏出张存折,“这里面是他们家给我的赔偿,有几万块钱,我原本是想留着养老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用不着了。”
“为了避免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决定把这个钱交给棉心,以后我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花这个钱就好。”
“还有……”郝玉竹说话的语气一顿,复杂的眸色落在安棉心身上,“棉心,对不起,当年我的确不应该把你扔下,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这都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你说这些话还有用吗?”安棉心垂在身侧的双手微紧,道歉是掩盖不了她这些年来的委屈。
“没用。”郝玉竹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现在看着你日子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安棉心嘴角勾出抹冷笑,“是啊,要不是小丰,可能你都想不起,还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