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圣母心。
话一出,郝玉竹脸色彻底绷不住,她全知道。
“棉心,我,我只是”
“夜里起风了,回去吧!”高随屹温热的大掌落在肩头,安棉心转头看向男人,竟看不透他眸中思绪。
安棉心转身进屋,根本就没理会站在门外的郝玉竹。
房间内安静异常,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安棉心心情复杂,她上次没把事情告诉给高随屹,无非是怕他担心。
“不许去。”高随屹低沉的嗓音乍然响起,安棉心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他。
高随屹眸色深沉,重复道:“不许跟她回去。”
“我没打算跟她回去。”安棉心冲着男人安慰性的笑了笑,“放心,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高随屹没在说话,接下来的几天,安棉心可以感觉到他的莫名紧张跟不安。
旅行社的门市跟其他需要注意的细节,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联系景点合作。
牛春江跟云娇在县里买了套宅子,地方不大,足够他们夫妻俩住。
安棉心在罐头厂忙了几天,倒是没再见过郝玉竹。
是回去了,还是再想别的法子,已经跟她没关系。
然而,事情没有安棉心想得这么简单。
安棉心接到安秋实电话时,她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在抢救室外看到安秋实。
在电话里,安秋实没来得及把事说完。
安棉心只知道大概情况,赵婶子被郝玉竹气得突发心脏病,人已经在抢救室里抢救。
“爹,怎么回事?”安棉心来得比较急,满头大汗。
安秋实满脸怒气,“郝玉竹就是个疯子,竟然来家里骂我,正好被你婶子听到,她们俩就吵起来了。”
“她人呢?”又是郝玉竹!安棉心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拳,她有完没完了!
“我着急把你婶子送来医院,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棉心。”安秋实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安棉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安棉心不好再瞒着安秋实。
把她知道的全跟安秋实说了。
临了,又补充道:“爹,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混账东西,当然不能跟她回去。”安秋实心里惦记的是安棉心的安慰,郝玉竹儿子怎样他不管,反正女儿不能有事。
“你放心,爹以后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爹,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安棉心说着,“没必要跟她一般计较,回头要是气坏身体,太不值得!”
“放心吧,大夫说你婶子只不过就是气急攻心,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安秋实抬手用力搓了搓脸颊,“棉心,还有件事,爹得问问你意思。”
“什么?”
“爹想跟你婶子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