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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这一举动让密斯刘大呼夜钧寰“转性”,结果也正如俗语所说那样,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夜钧寰学习英语终究只有一星期热度,原因是让他学习英语相当于对他用大刑。而对同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内,是不可过度用刑的。夜钧寰的补救英语计划只持续一个星期,除去周末是五天便搁置不议,不了了之。

夜钧寰脑中娱乐与学习分属于两个不同的车间,学习的进度缓慢并不影响娱乐的正常进行。口头上高呼着复习,落到实处则仍是在做完作业以后玩游戏。这样一来,做作业成为可能和复习擦点边的相关动作,这与夜钧寰在初二的时候并无两样。

左诗雨也听闻夜钧寰已经初三,而拒绝与夜钧寰玩游戏,并叮嘱夜钧寰要好好学习,准备中考。似乎全世界都在为中考而紧张,只有夜钧寰一人是放松的,世人皆醒他独醉的感觉。究其根本原因,是夜钧寰没有认识到考入好的高中意味着什么,觉得不论是在集才念书还是在东芦念书,其实差不了太多。

这天晚上,夜钧寰先是在房间玩了好久的手机,直到手机没电,才把手机拿去充电,自己则走出客厅,想着复习一下语文书上的古诗文。这是夜钧寰打发消磨时间的一个借口,毫不夸张地讲,只要给夜钧寰足够的时间思考,是真的可以将古诗文倒转来背。想到这,夜钧寰顿时来了兴趣,要体验一番“倒背如流”的感觉。

“云所知不,零涕表临,离远当今……臣不胜受恩感激,不对,这是正着来背吧。”

看来“倒背如流”真的是夸张形容,夜钧寰躺在沙发上,语文书举过头顶,无聊地用手乱翻着。

“你干嘛躺着来看书,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夜母开门回来,夜钧寰赶紧由躺姿改为坐姿。

“你在干什么,复习语文啊?”

“是。”

“英语啊,怎么都不知道轻重的,你要赶紧把你的英语成绩拉上去。”

“我知道,不用你说。”

“不用我说不用我说,那你就考好一点,你以为我很想说你啊?”

“英语很难学。”

“嚯,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有那么难学?”

“不难学你怎么一点英语都不会,你又不是没上过学。”

“我?你以为我那时候的初中像你现在的初中啊?所以我跟你说,你想读书,就读,不读就拉倒。”

“……”

“我去拿英语书,来帮你背单词。”

夜母进夜钧寰房间去拿英语书,夜钧寰坐在沙发上,语文书也无心看了,只是坐着发呆。

“我看你是想死了,原来一天到晚在家就是玩手机是吧?”

夜母拿着夜钧寰的手机,像收缴了赃物般质问夜钧寰。夜钧寰此时只能怪自己太不注意,忘记房间里自己的手机还在充电,便把夜母放了进去,不过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思考如何圆上这个谎。

“什么想死?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哪里来的手机啊,啊?”

夜母把脚上的两只拖鞋脱下,砸向夜钧寰的身体。

“手机,哪里的手机?”

“从你房间拿出来的,不是你的手机,难道是我的啊?”

“那个是小张借给我用,忘记拿回去,你没看我把手机放那里充电吗?又没有玩,没有密码我也解锁不了啊。”

夜钧寰走上前伸手,试图拿回自己的手机。

“你拿什么拿,如果是小张的我就拿回去给他。”

夜钧寰的手机,在夜钧寰的眼前,第二次被收走了,上一次是夜父,这一次是夜母。夜父是见过夜钧寰手机的,要是夜母把这手机给夜父看到,所谓“小张的手机”一事便会露馅。夜钧寰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在心里默念,希望手机会从夜母那直接转移到小张手上。

本身照夜父夜母所言,周五放学后要夜钧寰坐地铁加坐大巴前往培训中心,周日晚再由夜父开车送回家里。本身因为舟车劳顿,夜钧寰是不愿意老往培训中心跑的。如今又失去了手机,娱乐活动又回到电视机、收音机、阅读老三样。夜钧寰不太喜欢看电视,收音机早在搬家时找不到了,夜钧寰只好找到柳笙言,借了她那本《挪威的森林》来看。

周五晚下了大巴,走路十几分钟到培训中心。夜父夜母不在店内,只有小张一人坐在前台,充当看店的角色。

“喂,喂,你手机还真被你妈发现了。不过没事,你还挺聪明,你妈以为是我和你住在这里的时候东西弄混,把手机放你书包去了。”

“我手机在你这?”

“在我柜子里呢,晚上下班给你。”

“呃,谢……”

“你跟我还谢什么?”

“谢。”

夜钧寰心里还是过不去,即使小张有言在先,假借他人名义撒谎,为自己谋取利益,总归是不好的事情。所以夜钧寰认为“谢谢”两个字是需要说完整的。

“他们去哪里?”

“不知道,好像说去谈什么生意。”

“谈生意,少儿艺术培训中心,不就招生吗,还有什么生意可以谈?”

“这就是你作为弟弟不懂的地方了,你以为钱有那么好赚,你爸妈肯定也不止开这个培训中心,肯定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