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风抚摸着手中这把自己拔不出来的剑,紧紧地握住,心中有了主意。
眼下夜色已晚,洛姗姗已经睡下,沈如风将这剑好好的放回木盒子里,关上灯,抱着走出去。
心里有事的他打开门,猛然看到门口站了个人,吓了一跳?
“林若?你这半夜的不睡,站在这干嘛?”
这林若的房间就在储物间的旁边,沈如风下楼的动静已经放轻了,但她还是听见了。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虽然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就站在门外的林若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在里面说话跟人说话,但说什么听不清楚。
此刻见他出来,她往里面望了望,直接越过他打开了房间的灯,看着这一屋杂乱的东西,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疑惑,没有人。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林若将视线落在了他怀中抱着的那木盒子上,“这是什么?”
看着她抬起手来就想摸,沈如风躲了一下,拒绝她的触碰。
这让林若心中十分的不满,撅起嘴来就要说什么,而沈如风直接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语。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沈如风没打算给她再问什么的机会,也不打算跟她单独相处很多时间,扔下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匆匆离去。
看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林若紧咬着牙关,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用拳头捶打着床,“呜呜”的哭了起来。
几个月过去,她脸上的伤早已经结疤,眼看着伤口慢慢的成形,自己脸上那三角形的烙印,使得她非常厌恶现在的自己。
她明白,随着伤口的慢慢愈合,自己很快就会被沈如风送到国外去做手术,也就是说。自己的生活中以后不会再有他这个人了。
林若不甘心,也想尽办法想要靠近沈如风,甚至几天前连色诱的想法都想到了,但是他每次都是巧妙的转移话题,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哭给谁看呢,又没人看你表演。”
突然间,房间里想起的陌生男声让林若愣了一下,随后翻起身来坐起,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你是谁!赶紧离开!不然我要叫了!”
莫名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害怕但是强撑着精神的女人,嗤笑了一声,极其自然的走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那脚步轻松的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如果你叫的话,那你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可以留在沈如风身边的机会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男人到底是谁,但这句话确实是真真切切的说到了林若的心里,只见她挪了一下位置,坐在床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知道我能帮你就行了。”
“帮我?”林若可不是随便相信别人的傻子,“你凭什么帮我?你又能帮我什么?”
这两个问题直接甩出去,莫名也是顺利的接了下来。
“你是聪明人,既然我想帮你,自然不会免费帮,是有条件的。至于我能帮你什么?答应合作之后你就知道了。”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答应合作之后才会告知对方益处的,你不告诉我好处,我怎么可能帮你,简直可笑!”
林若现在甚至在心里偷偷的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因为你没有办法,眼下除了相信我,你没有其他的办法。”莫名十分笃定的看着她,直接站了起来,“好,你要是不想合作的话我也不勉强,只是我听说洛姗姗已经帮你订了去米国的机票,一周后。”
这件事情,林若倒是不知道的,一听他这么说,撑在床上的手紧紧攥起了床单。
洛姗姗那个贱女人竟然背着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没有答应要离开!
她这细小的身体动作全部被莫凡观察到,此时的他没有犹豫,直接起身,往落地窗旁边走去,看样子是打算从这个地方离开。
直到,莫凡的手已经碰上了玻璃窗的把手。
“等一下!”林若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抬起头来缓缓看着这个陌生男人的背影。
“我答应你,说说你的条件。”
莫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后转过身来,走到刚才的单人沙发上又坐下:“这样才是好的合作伙伴嘛。”
“我要你做我的眼睛。”
“什么意思?”今天晚上,这个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现本来就是一团迷,她根本就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我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汇报洛姗姗的行踪给我。”
“洛姗姗?”
莫名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也是有头脑的,沈如风和洛姗姗谈恋爱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保密行为,最近两人几乎天天都腻在一起,汇报洛姗姗的行踪跟知道沈如风的行踪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来说,那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她心中对沈如风还有情,所以如果直接让她说要跟自己汇报沈如风的行动的话,她或许不会答应。
但是洛姗姗——这个现在光明正大的跟沈如风在一起的女人,她恨之入骨,无论自己想要她的行踪干什么,是否对她本人有害,林若都不会在意,或许心里还在窃喜吧!窃喜这个男人能够帮自己除掉眼中钉!
果然如莫名所想,林若都没有深究背后的原因,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总得告诉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莫名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我的目标是洛姗姗,实话跟你说,我想除掉她,没了她。到时候可就没人追着沈如风要把你送到美国去了,你自己想想吧,被人送到美国还是除掉情敌之后继续留在心爱的男人身边,这个选择题,聪明的林小姐应该不会选错。”
莫名在跟人谈判的时候,每次都会抓住对方心中最渴望的东西,所以还从来未失败过,此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