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手里还握着女儿柔软的小手。
故事的最后,坏人得到了惩治,正义得到了伸张,但是男孩和女孩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陆笙合上书,看着偎依在一起的母女俩被桔色的光芒笼罩着,那样安逸而美好。
他俯身过去,先是吻在女儿的额头,停了一下,他的唇印在罗希的鬓角,轻轻的,温柔的亲吻她,就好像在亲吻着此生的至爱。
翌日,雨天。
罗希醒来的时候,床的那一边已经不见了陆笙的身影,她看了看怀里的糖芯,小家伙睡得正甜。
她悄无声息的下了床,然后到厨房里准备早餐。
罗小姐,早。张阿姨买菜回来,收起手中的伞放在门廊边,地上洇开一块水渍。
张阿姨早。她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顺手解下身上的围裙。
你在这里真好,我又多了一个帮手。张阿姨将菜拿进厨房,罗希帮着她逐一摆放好。
七点的光景,天又阴沉沉的,餐厅里开了灯。
罗希说:我去叫糖芯起床,她昨天晚上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张阿姨听了,立刻说:我去叫她。可能是显得太过紧张,她笑着说:这是今天刚买的火腿,从意大利进口来的,麻烦你帮我切一下。
那好吧。
罗希在切火腿,张阿姨急急忙忙的上了楼,她进门的时候,糖芯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洗了脸,站在洗漱间门口,还处在晨醒的迷愣当中。
张阿姨一阵心疼,给她擦了擦小脸上残留的水珠,叮嘱说:糖芯,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让妈妈帮忙换衣服,知道吗?
糖芯点点头,爸爸告诉我了。
乖。
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漂亮吗?
漂亮。唉呀,这上面的价码牌还没摘呢。张阿姨急忙找来剪子剪掉了价码牌。
吃饭的时候,一直不见陆笙,罗希忍着没问,倒是张阿姨主动说:先生去墓地了。
墓地?罗希正在盛粥的手一顿。
每年的这个时候,先生都要去墓地,而且还很郑重。
罗希嗯了一声,给糖芯擦了下嘴巴,他去那里做什么,今天是什么人的忌日吗?
秋末的陵园,遍地都是常青的松柏,远远看去,葱葱郁郁,没有半分秋天的样子,一块块墓碑排列其中,安静而孤独的等待着。
雨仍然在下,不大,细如牛毛。
一块玉石的墓碑前站了几个人,清一色黑衣,其中一个立在墓碑前,有人在他的身边支伞,雨滴浇在伞面上,汇成一串串水珠。
陆笙手里擎着黑伞,慢慢的走向山顶,向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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