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但不排除这件事跟崔鼎天有关,可是他不能告诉罗希,他怕她会冲动,凭她的本事怎么可能斗得过崔鼎天。
这时,罗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到陆笙的名字,突然眼中泛起浓浓的酸意,喂。
怎么不接电话?
陆笙。。。她忽然哽咽出声,眼泪在眼底凝聚成水花,簌簌而下。
出什么事了?他立刻紧张起来,罗希,你在哪,你怎么哭了?
我在医院,师傅。。。师傅他。。。她捂着脸,突然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林子衡拿过她的电话,陆,我们在中心医院,秦师傅被害了。
电话挂了,罗希依然在哭,林子衡哄着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刚才她还能冷静下来,但是一接到陆笙的电话,她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子,急切的想要在疼爱自己的大人面前发泄委屈,她可以在他的面前做到冷静自制,可是换了陆笙,她所有的脆弱与无助都那样鲜明的表现了出来,或许,这就是他跟陆笙的不同,对她来说,陆笙才是她可以依靠与依赖的人,而他永远。。。排在第二位。
林子衡默默的一声叹息,秦沛的死让他心如刀绞,罗希对陆笙的依赖又让他茅盾难耐,两种极端的感情混杂在一起,就像两只尖利的匕首在绞着他的心,每一刀下去都是鲜血淋淋。
之后办了一些手续,警察也赶到了,例行问话时,罗希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谈话不得不中途停止,等到陆笙匆匆赶来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救星,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跑去。
陆笙。她扑倒在他怀里。
她的眼睛肿得好像水蜜桃,身子柔软无力的挂在他身上,说话的声音也哽咽沙哑,他心疼的抱着她,轻声安慰,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害秦伯父的凶手,我会让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得到他的承诺,她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到片刻的松懈,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能得到心安,她知道,他会为她摆平一切。
两个警察走过来,罗小姐,可以继续配合我们做笔录吗?
陆笙向身后的范开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上前去跟警察交涉。
原来是陆帅,久仰久仰。小警察听到陆笙的名字,顿觉如雷贯耳,没想到在这家小小的医院里能看到这种大人物。
我要去现场看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陆帅请便。
我也一块过去。林子衡的视线从罗希的脸上轻飘飘的扫过,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杀害了师傅。
陆笙并没有反对,他理解林子衡此时的心情。
一行人返回到案发现场,再次面对小小的四合院,罗希不由悲从心来,她推开门,幻想能够听到那声熟悉的丫头,秦沛依然会坐在柿子树下温一壶茶,品一壶酒,会笑盈盈的看着她,眼底落满了霞光。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面前的院子空空荡荡,只有那棵柿子树孤零零的挺立。
长寿面看见熟人,精神不济的站起来。
罗希俯身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摸着它的头,长寿面,以后你只能跟我一起生活了。
陆笙拍拍她的肩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他不想让她再次经历那种悲伤,她的眼泪已经流得够多了。
我跟你一起。林子衡紧跟着陆笙的脚步,两个人跨过黄色的警界线进了屋子。
这里的多数东西都被警察当成证据带走了,只剩下地面上残留的玻璃碎片。
陆笙捏起一片仔细看了看,这像是从相框上掉下来的。
那应该是妈妈的照片。罗希站在门外,看到这间屋子,她的情绪再次波动,师傅一直保留着它。
秦伯父跟你母亲是。。。?
罗希从来没有跟陆笙说过秦沛和莫水芯的关系,也是想为秦沛保留一些秘密。
他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陆笙轻轻放下手里的碎片,陷入到一种思考的状态。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林子衡说道:师傅跟这些人动过手,你看这个。
他用干净的手绢捏起一个金属的圆圈,它太小了,隐藏在椅子下没有被人发现,你觉得这是什么?
陆笙说:军靴上的扣眼。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军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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