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人在这其中寻找一个平衡点，多次试探、旁敲侧击的努力，是十分费力气的。他们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不敢又丝毫的大意，大脑高速运转的时候察言观色，一顿饭吃下来比工作几个小时候的还要累。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但是最后却只能够换来林峰的一句“好说，好说”，这样模棱两可的事情。

这让两人十分的尴尬，眼见着话题进行不下去了，肖主管借口尿遁，先出去换一会儿，让无形的紧迫感压抑一下。

程经理见林峰这是见了兔子也不是撒鹰，别提有多不高兴了，但还是得笑脸儿陪着。

他不甘心，准备再继续努力一下：“林经理，我那天看到天瑞集团总部大厦的中央空调设备，因为数年未清理，灰尘聚集严重，堵塞通风口，导致调控设备负载过重，功效大大的降低。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继续拖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导致中央空调关键设备损坏。”

“中央空调大修一次，可至少需要几十万，您看不如把清洁的活儿给我们公司，我们已经这么熟悉了我给贵公司打个八折，给林经理您的回扣也不会少的，您看怎样？”

“当然，我知道林经理您高义不差钱，看不上这点儿蝇头小利，但是您看这天也越来越冷了，要是空调坏了也难受不是么？”

见林峰没有表情，程经理立刻讪笑着改口，他说习惯了，所以提了回扣的事情。

但马上想到流传的眼前这位为了泡妞，毫无人性的一砸就是几个亿，当然看不上那点儿回扣，于是连忙改口。

这种人利益能不能打动程经理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他那点儿钱能够打动的，所以还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来的效果好。

林峰点点头，想了一下天瑞集团总部大厦的空调的确是长时间没有清理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当然情况不会像程经理说的那样严重，而且清理一次的花费也未必比修理一次的少多少。

之所以答应，也算是投桃报李了吧。

之前之所以没有松口，是因为毕竟他不管事儿，橙光保洁公司渴求的是更大的利益，林峰不好做主。

这清理中央空调的事情一句话的事情，也就随口答应了。

“林经理您高义，明儿我就去贵公司签合同，林经理我再敬您一杯。”程经理喜道。

这种活儿虽然苦累脏了一些，但是报酬很丰厚。

林峰扬了扬酒杯，注意力却没有在程经理这里，而是在接口尿遁出去缓和尴尬的肖主管的身上。

之前他只是一时兴起，施展了一个小小的窃听的术在肖主管的身上，没想到还真的有意外的发现。

“肖主管，怎么样，那妞儿可合您的胃口？她就范了没有？答应给我的钱，什么时候……”

肖主管在跟什么人打电话，电话中的声音透着一种讨好的谄媚，让林峰一听就觉得鄙夷，甚至不由自主的就勾勒出了对方那令人作呕的表情。

给肖主管打电话的人很可能就是马四，至于什么合胃口、就范的事情，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闭嘴！你他妈的这一次差点把老子给害惨了懂吗？他妈的还敢要钱，吃屎去吧你，滚。”肖主管压低声音吼道，怒气十分的旺盛。

“肖主管您这是什么话？您这打算是要耍赖吗？”电话那头的马四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很明显在压抑这怒火。

肖主管继续吼道：“你他妈的不是说那个丫头就是个乡下来的，没有见过世面的雏儿么？可他妈的她怎么会和天瑞集团姓林的扯上关系？你知道吗，刚才要不是老子机灵，老子他们的就被炒鱿鱼了。你差点害死老子，还有脸跟老子提钱？滚，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什么？这不可能啊……不对，肖主管这不可能，你分明是打算又要赖账，才找了这种借口的吧？是你说要找个乡下的土妞儿玩玩的……”

“滚，你再敢纠缠，咱们之间的合作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