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一愣,倒是没想过季随白会有心思问这些。
“我啊,嗯……就是打开一罐啤酒,带上这个,”余味朝着季随白摇了摇,示意那副戴在手上的手套,“然后抓起卤味,边啃边喝呗。”
私下里的余味,那是一点都不讲究。
这些年,虽一直在祁家人的视野范围内被监视着,可他对祁明轩说的那些话,分毫不掺假。
写小说是他喜欢做的事情。
至于大学辅导员他也不抵触。
阳城有多少好玩的地方,余味或许不清楚,可是若论及街头巷尾犄角旮旯里,有多少好吃的,他倒是能够如数家珍。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只在乎夹缝中的两三分如意。
余味瞧着他说完后,越过来拿手套的季随白,伸手阻止。
“你不用跟我一样,每个人的活法不同。”
他可是没忘记,眼前季随白是个洁癖重症患者,余味从不强求旁人随他而行。
“余味,我今天想试试,你的过活方式,”季随白拿起手套带上,侧身勾唇瞧着眼前人,“而且,你怎么就知我们之间活法不同?”
季随白主动要求,余味没啥阻拦立场。
后面发现,或许是他想多了,季随白的洁癖程度没他想象的那般严重,与人同食,脸上也无丝毫勉强之色。
不仅如此,整个人也越发放松。
余味悄悄松了口气。
进门时,这人的脸色可谓是难看的可以,一瞧就是整夜未睡的状态。
丝毫没平日里的精明干练之色。
隐隐显着颓意。
医生对于季随白而言,是乐意为之的事业,如今被病人家属重创,无疑伤害不浅。
这人选择待在家里,便准备好了自我消化。
不求旁人。
或许季随白说的没错,最起码在这一点上,他们有着共通之处。
“叮叮叮……”
门外铃声响起,打断余味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