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众人退去。
祁家夫妇跟着徐正奇出了病房,季可心亦是走了出去。
剩下便只有季随白,陪在余味身边。
“对不起。”
静悄悄地的病房里,男人这一声对不起,显得特别的清晰入耳。
振聋发聩。
“……季随白?”
余味不懂男人的道歉,只能一脸疑惑的看着。
男人就站在他身边。
低着头,将自己的情绪,藏在那双眉眼的深处,余味看不清里面泛起的涟漪。
“季随白,你怎么了?”
不明白,就问明白。
余味最不想闹矛盾的对象,就是面前的男人。
“我想抱抱你……”
继“对不起”之后,男人再一次没头没脑的出口,依旧低着头,将眉眼藏在深处。
“余味,你有我,我永远都在……”
“可我该拿你怎么办……”
“……”
语无伦次。
这样异常的季随白,让余味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赤脚行在寒冬里,男人一路跟在他背后时的场景。
当时面对神色如常,清理脚底渣滓的他,季随白就是语无伦次的。
一如眼下。
在这一刹那间,余味即便没能看清楚季随白藏着的眉眼,也足够想象得出男人脸上的表情。
愧疚到抓狂,却又无能为力。
就像当日,他知道十多年前,季随白被关在强制戒毒所的时一般无二。
千言万语,堵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