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白在忙,余味一直在办公室侯着。
原以为晚了半个小时左右,差不多人就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最后,竟是整整忙活到凌晨两点多。
中途,余味倒是吃饭了。
送饭来的人,是医院里的护士,不是季随白。
余味连人晚上吃不吃饭都没法确定……
只因临时冒出来的手术。
季随白如今是骨科的副主任医师,寻常的小手术,他只需一旁监察,在主刀医生搞不定的时候,才会上前去帮忙。
今日之事是意外。
病人是坐着飞机,直接降落在阳城机场,一路专车送入了医院,听说是个上了年纪,举足轻重的老人。
余味办公室待不下去,便也在家属席旁侯着。
瞧着身边一群黑西装,个个神色肃穆,更是担心季随白处境。
今天手术的事,他是赶鸭子上架。
主任医师有事外出,院里留下的医生里,投票选择了刚刚坐上副主任医师职位的季随白。
烫手山芋一块。
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情。
季随白从下午六点,一直忙活到如今的凌晨两点,七八个小时过去,里头依然没有动静传来。
余味坐在外头,一分一分的侯着。
希冀手术室内的病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出来。
等待很熬人。
尤其是种心怀忐忑的等待。
像是把每一分钟,无限的拉长,再拉长。
有人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形容爱情,可这句话放在医院手术室外,或许更加恰当也说不定……
时间漫无边际。
等待好似只剩等待本身。
“出来了!出来了!”
手术室灯灭,终于有了动静。
外头侯着的人,蜂拥而入,将手术室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余味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