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面对季随白,余味很是苦恼。
被迫将人一直晾着。
但内心中,依旧没有做好准备,他能与季随白亲近,同桌而食,可将自己生活的最后一块领域也交出的打算,尚且没有。
那是属于余味,最后一块“阵地”。
撤掉所有防线,坦然面对一个人,是从前的余味,以及现在的他不敢想象的。
不知怎么面对,所以一直停滞不前。
任由小小的疙瘩,越滚越大,压的余味喘不过气来。
细细想着,这算是他认识季随白以来,最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刻。
没做好打算的余味,不准备面对男人。
所以,连同去季随白那儿吃饭,一并戒了去。
戒掉的是行动,可留下太多的空间,余味无从添补,码字已经不能让他消磨光阴了。
因为,他连灵感一并没了。
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吃着外卖,味同嚼蜡,缓过神来,余味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百无聊赖。
学校也一下子清闲了,连着任务都甚少分配给他。
日子难熬,余味想到了酒。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下闲逛,找着合眼缘的地儿,打发光阴。
没想到习惯带着他来了夜店。
乔走当初兼职,被他余味大闹一场的地方。既然来了,那就随遇而安。
最起码,这地界他算知根知底。
依着老规矩,余味选了僻静的地界儿,远远的看着舞台,今晚没瞅见夏缺他们,上台表演的是另一群年轻人。
眼生,且没有夏缺唱得好。
同行衬托,果然更能看出其间的差别来。
夏缺再是不讨喜,也是个出挑的。
有一搭没一搭,余味慢慢喝着酒水,看着四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他见的眼熟的,也有不熟悉的。
没人上前与他搭话,留他一人在此。
恰当好处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