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安慰一番夏小子,将人送了回去。
待其情绪稳定,方才回公寓。
进门瞧见灯火通明中季随白的身影,站了片刻后,上前去伸手拥住男人。
“余味?”
喜欢的人抱他,季随白求之不得。
可很明显抱着他的余味,情绪不是很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
今儿,他可是去看夏小子的。
夏缺的胃穿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余味早上心情不错出的门。
“乔走的妈妈,给小家伙办了休学……”
一路顾及夏小子,余味都忘了自己的沮丧。
如今被季随白问起,才对着面前人倾诉。
“季随白,我很担心乔走的情况,当初,他被人欺负,都能咬牙坚持下去,今儿被他妈妈休学,我怕小家伙承受不住。”
余味十分担心半大小子。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月时间里,乔走喜欢学校,他都看在眼里。
乔母的行为,直接剥夺了乔走最后的喜欢。
不接近夏缺,远离学校,他不知道那心思细腻的半大小子,还能撑着多久。
“季随白,我很喜欢半大小子,当成自己亲近的小辈一样喜欢。”
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
譬如他跟乔走。
或许一开始去夜场寻人,是身为辅导员的职责所在,但是,后续的渐渐相处,才是他们亲近的开始。
被拥着的季随白不开口。
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余味的话。
男人不是一个喜欢倾诉的人,周黎说过,若有一日,余味依赖他了,愿意将那些伤口对着某人说出口,便是痊愈的开始。
毕竟,撬开应激创伤综合征患者的那张嘴,是最难的事。
而现在,男人在对他倾诉。
即便不是那些重创过他的往事,却也是余味心中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