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的状态一直不太好。
主治医生也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想着在他们出院前,再检查一次。
余味准备听到结果以后,再离开文县。
不然,他不放心。
趁着一旁夏缺吃饭的功夫,余味用着轮椅,推着半大小子出门散散心。
文县的初夏,微风袭来。
不冷不热,恰当好处的温度,很是舒服。
寻着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余味坐下,拧开手里的水,递到乔走的手里。
“医院的汤,你都没怎么喝,补点水。”
他进门时看到了,乔走剩下的饭菜,整日不说话的半大小子,连饭量都一并减少了。
余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那日横坐在窗沿上,心如死灰往下跳的少年。
乔走在寻死。
让一个对未来规划满满的人,萌生死意,余味是不敢相信的。
但每一次的回忆,都是在揭少年的伤疤。
所以,无从开口。
可余味真的不能放任少年再待在这个风景秀丽,却氛围压抑的家乡。
因为后果不能想象。
若乔走下一次寻短见,他是否能够及时出现?
若半大小子跳下的不是池塘,而是硬邦邦的青石板,又会是怎么一副场景?
他可遇见未来,因此不能放任自流。
余味瞧着缓缓接过他手上水,静静喝着的少年,安静地实在不像活物。
突然,男人压抑不住起身,双手扶着轮椅扶手,盯着乔走眉眼,认真道。
“乔走,你愿意回阳城吗?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带你离开!”
遇见迫害,不假阻拦,也是一种杀戮。
对半大小子,余味做不到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