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是谁写的举报信了!”
赵芳芳惊叫一声,又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最终确定道定是她!”
“赵玉梅!你为什么要写举报信?!”
不光是她惊讶不解,一众村民更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是玉梅那小丫头写的举报信?
赵玉梅她妈眼儿一翻,差点吓的厥过去,反应过来立刻破口大骂道你个贱丫头啊!敢污蔑我家玉梅,皇天在上呦,书记大人您给评评理啊,我家玉梅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干出这种……”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拽着赵玉梅就要上前去说理,谁知她越拽,赵玉梅越往后退,甚至往地上出溜,一屁股坐到地上埋着头就是不肯起来。
这情况,这反应任谁一看也能看懂了。
这下换大家不解了,这为啥啊,都一个村的,她为啥跟大队长有仇还要把人给举报了啊?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疑惑的,有不信的,还有那些个暴脾气的妇女,怒气一上头,七手八脚的硬拉硬抬也给赵玉梅拖了出来。
“呸!瞧着整天一副清高样,背地里干这种赖事,你咋还有脸待在大队里!”
若说赵芳芳的话还能让人怀疑几分,可赵玉梅胆小的自己就先出卖了自己。
赵玉梅她妈傻愣愣的看着女儿被拖出去,被村民一口一唾沫的□□,眼一直,尖叫一声扑了过去把人护进怀里。
“赵芳芳你个贱货,肯定是你胡乱说的,你说瞎话你要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你,我闺女她就是害怕,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儿见过这……”
“婶子!我可没说瞎话,赵玉梅的字我可认得清清楚楚!我家现在还有她抄的笔记呢,你不信,我马上拿来给你看,跟这上面一模一样的!”
赵玉梅曾经故意讨好她的那段时间,说她是高中毕业,非要教赵芳芳学习,天天跟她一起看书写字套近乎,所以赵芳芳才会这么熟悉她的字。
而且赵玉梅的字好认,她写字喜欢歪着头写,字总是上头朝右,底下一划朝左上歪,她以前的笔记是这样,跟着举报信上的字也一模一样。
赵芳芳认真列举,说的有理有据,赵老爷子瞧过,没说什么,又递回给伍书记,眼睛落在趴在她妈怀里不敢抬脸的赵玉梅,沉默着。
伍书记接过来又按照赵芳芳提供的线索仔细检查了一遍,还真是,仔细看,写举报信的这个人,每一行字写完到最后都是歪的。
这一来,基本已经能确定了,伍书记沉下脸,看着还想胡搅蛮缠的赵玉梅妈,严肃道位女同志,安静,你觉得你女儿是冤枉的,那就让她自己说,我也不偏心哪一方,若是她写的,就听她好好说道说道,若是她胡编乱造……”
“书记大人,您听我……”
“让她自己说!”
赵玉梅她妈喉头哽住,到底不敢在大官面前发挥她撒泼打滚那一套,低头便使劲掰着赵玉梅的头脸,让她起来好好说。
“玉梅啊,玉梅你自己说,快,你跟书记说说,那不是你写的,快啊,书记大人是好官,他肯定不能冤枉你!你别怕,你个死妮子!你快说啊你!”
“呜呜,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是你们逼我的!明明是你们逼我的!呜呜呜……”
这下子,辨无可辨了,人家自己承认了。
被人指责着,用异样的眼光谴责,赵玉梅精神崩溃,呜呜哭着喊起来。
“我又没说错,明明,明明就是大队长包庇人,凭什么唐婉歌能当计分员,她就是一个下放的!她成分也不好,她凭什么能当计分员,还不是大队长他……”
这话里信息太多,村民们没想到她还真敢说,更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
赵老爷子眼一凛,只想着到底是谁把家里的事传出去了,心底却无多少害怕。
伍书记皱皱眉,思索着还未吭声。
刘副主任却眼前一亮,当即喊道个是唐婉歌?”
真没想到啊,反转再反转,局势居然朝他翻过来了。
“我是。”
唐婉歌出声,冷眼旁观赵玉梅哭诉,心底冷笑一声,原来,还是冲自己来的啊。
就说她上午那时不太对劲,该是在为举报信铺路吧,可惜没能闹起来,没让她达成目的。
此时赵玉梅她妈已经傻了眼,真没想到她闺女有这么大能耐哎。
眼前这年轻姑娘看穿着打扮就不像是这帮村里的,刘副主任看来看去,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你就是唐婉歌?你当了计分员?她说的可属实?”
赵老爷子轻咳一声,上前道副主任,小唐同志确实是我任命的计分员,她是下乡知青,身份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