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建忠纵身飞来,挡在冷玉函和雨芡面前,帮他们撑起一道屏障。
你们快走。司徒建忠道。
冷玉函回头看了司徒建忠一眼,抱着雨芡,用长剑撑起身体,赶紧快步奔逃。
司徒建忠见冷玉函差不多安全了,赶紧对军队下令。
撤!
身后不少追兵来追,他们沿着山路一路向前跑。
地上留下斑驳的血迹,淋漓不尽。
谁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血,怎么能流了这么多。
顾不上多想,只有逃到安全的地方,才能有喘息的机会。
司徒建忠看了一眼前面的岔路口。
我们分路走。司徒建忠道。
冷玉函带着雨芡,我们从这条路走。
司徒建忠分给冷玉函一支队伍,冷玉函却拒绝了。
我不带兵了。为了雨芡安全起见,我们两个人还是轻装上路的好,也能少一些线索被追兵发现。
司徒建忠想了想,这样也好,我将大部分兵力引走,你们暂且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等我将追兵引入埋伏,一举歼灭,再去找你们。
冷玉函点了点头,司徒将军,小心一些。
司徒建忠带着大队人马,向着右边的一条路匆匆而去。
他们一边跑,还一边在路上留下很多痕迹,试图引追兵跟上去,落入事先安排好的埋伏。
冷玉函有些体力不支,雨芡赶紧搀扶住他,这才发现,他的盔甲上已经都是血。
玉函?
冷玉函笑起来,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道,没事,小伤!我们快走,免得被追兵抓住。
雨芡被冷玉函抓着手,一路向着左边的路走。
没走多远,冷玉函停下脚步,看向一侧的高山。
雨芡,我若没有记错,这里有一个山洞,我们去那里避一避。
雨芡赶紧跟着冷玉函,冷玉函却让她走在前面,这样他走在后面,可以将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到了山洞,雨芡要给冷玉函查看伤口,冷玉函却拒绝了。
皮外伤,不妨事,我们现在得先想想办法,如何逃出去。
玉函,你的盔甲上,都是血。
那不是我的血!
冷玉函抬起手,轻轻擦了一下雨芡脸颊上,沾染的脏污,发现手指上的血迹,反而脏了她的脸颊,赶紧用掌心擦拭干净。
真的不是你的血?雨芡握住冷玉函的手。
冷玉函笑起来,眉目飞扬,摘掉头上的头盔,俊逸的脸庞上,映着盔甲上金属的光泽,更显铁骨铮铮,英气逼人。
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当然晓得。不用担心,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人,我晓得轻重。
一提起这件事,雨芡不禁哀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