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叭叭往自己的脸上呼了几巴掌。
刘春兰板着脸,呵斥一声:“滚!”
根子立即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走了。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下头作鸟兽散开。
刘春兰叉着腰,吼道:“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整天传三道四。今日的事,你们谁要是嫌皮不够结实,欠收拾的,就尽管再往外传。”
刘春兰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膳房主管,但是自打路正堂当官以来,她便留在路府里做膳,深受路正堂的敬重。府上少爷小姐们对待刘春兰,说话从来也都是和和气气,敬她是个长辈。
所以刘春兰说的话,府上的下人们大抵上都不敢违逆,就连和刘春兰待的一样久的路靖安路管家,大多时候都会顺着刘春兰的脾气。
隔着雕砖花窗,刘春兰看到了婠婠一副吃瓜被打断的扫兴模样,于是绕过去瞪着她,一股脑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她是好。
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被人在背后传三道四,竟然听墙角听得津津有味。
刘春兰没好气地说:“今日郡主没召见你?”
“有。”她憨憨地笑了笑。
辰时刚过,青妩就来寻她,将乐欢郡主交待的赏梅宴请柬交给她,然后她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府,替乐欢郡主做完针灸治疗后,在午时前又回到府上。
刘春兰立即凶道:“这么闲的就去练习刀功,实在不行去劈点柴。”
婠婠弯了弯嘴角,二话不说,便乖乖去挑水劈柴。
刘春兰虽然板着脸,可是内心却是在哀号。
她与婠婠相处久了,知道这丫头的为人,绝计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这丫头表面看似不近人情,其实处久了,却是最重情重意的那一个。
这有钱有势的男人啊,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玩过了。像婠婠这种特立独行的性子,在一众唯唯诺诺的女人堆里,犹如鹤立鸡群,绝对的光彩四射,招人喜欢。
男人们想尝尝鲜,倒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这才叫刘春兰头痛。
若谣传之事是真,那才真的要命。而这丫头却始终犹如老僧入定,丝毫不当回事,完全不受影响。瞧瞧,让这丫头去干粗重累活,高兴得像是展翅高飞的雀儿,兴奋不已。
刘春兰扶额。
算了,这丫头吉人自有天相。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这厢,路烟雨正好为了婠婠的事,前去飞云苑找路正堂,哪里得知二哥路南迩刚同父亲争执过,书房内被砸得满屋儿狼籍。
她本想就势添油加把火,让父亲将那个妖女赶出府。谁知话刚起了个头,父亲便大发雷霆让她滚。
路烟雨心中一顿委屈,父亲从未如此凶过她,于是掩着丝帕,梨花带泪的哭着跑出飞云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