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甲笑得极度猥琐。
鼠六再也忍不住,一拳挥过去。
赌徒甲也不是吃素的。
两个人很快抱在一起打了起来。
鼠六个头不算高,比那赌徒整整矮了有半个头,所以打了没多久,他便不敌那赌徒,一拳被打翻在地。
那赌徒的脚直接踩在鼠六的脸上。
围观的人又开始拍手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知谁递了一根木棍给那赌徒,那赌徒兴奋地接过。
眼见那赌徒一棍子便要往鼠六的头上打去,婠婠再也忍不住出手制止。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管,因为鼠六本就是一个烂人,但是这个烂人对她来说还有用处,她不能这么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打死。
她脚尖勾起一粒石子握住,然后迅速弹出那粒石子,精准直击中那名赌徒的手腕。
只听那人惨叫一声,随即松了手,手中的木棍落地。
“是谁?是谁暗算老子?!”那名赌徒虽然面露凶狠的表情,但心里其实很慌,脚下的步子明显乱了。
毕竟鼠六是替官府做事的,保不准西市里混着其他官府的人在盯着。万一他真的打死鼠六,官府的人找他麻烦,他就完了。
婠婠趁势说道:“算了算了。别打了。闹出人命不好。”
那名赌徒顺着下台阶,说:“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嘴再这么欠,看老子揍不死你!”说完他便头也不回急匆匆的跑走了。
“你没事吧。”婠婠伸手去扶鼠六。
鼠六憋着一肚气,一把甩开她的手,自己爬起身来,冲着周围几个好事的人嚷道:“看够没有!看我能赢钱?!”
这嗓子一吼,很快这些人便作鸟兽散开。
鼠六被打得鼻青脸肿,额头、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手背和手臂不知被什么划到,留下两条长长的伤口,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死不了。
婠婠抿着嘴,看着鼠六擦拭脸上的血,二话不说,一头钻进旁边的酒肆买了一坛上好的花雕,然后递给鼠六,示意他先用酒清理一下伤口。
鼠六闻着比先前廉价酒贵上几倍的花雕酒香,有些惊诧地望向婠婠。
婠婠只好说:“不跟你说了嘛,老子最近赚了点钱。怎么说,咱们也是喝过两顿酒的交情了。先处理伤口。”
“谢了。”鼠六接过酒坛,倒了点酒在手臂和手背的伤口上。
顿时,酒烧过皮肤的灼烈刺痛疼的他龇牙咧嘴。他咬着牙,撕了衣摆,扯成布条,将手臂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抱着酒坛子猛灌了好几口酒。
从事“过街鼠”这行,他知道的秘密太多,其实心里很苦闷,很需要找地方吐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