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咬着唇,忍着痛,任由他泄愤。
很快,他松了口,然后亲吻了几下被他咬的很深的齿印,又改为掠夺她的嘴唇。
他就这样固执地抱着她,吻了不知多久,终于放开,头一歪,倒在了她的颈窝,然后喃喃地念叨:“你跑不掉的,永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婠婠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深深喘息了几口气,嘴唇早被亲吻得麻木而肿痛。
该死!
她歇了一会儿,用劲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此时此刻,路南迩已经沉睡过去,发着绵长而粗重的呼吸声。
婠婠坐起身,看向肩头,两排深深的齿印,气愤地便抡起手掌,想给路南迩一耳刮。
可是手落了一半,便收回了力气。
这个男人,是在她的一切都被催毁之后,救赎了她。
也是除了父亲和天生寨的兄弟们以外,对她最好的男人。
虽然嘴上不承任,他只是当她是个不一样宠物,可是真实的内心,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对她是真的好。
她俯下身,轻抚了抚他脸上的那一道伤疤,不由地咬住嘴唇,然后喃喃自语:“如果没有血海深仇要报,应该会留下来吧……”
很快她又打断这个想法,她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永远不会有这种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细心地替他脱了外衣,然后将他的身体往床里推了推,摆好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替他盖上被子。
自己则穿上厚厚的衣衫,然后坐在他的身侧,依着床头,慢慢睡了过去。
虽说那夜酒醉,路南迩的行径令人迷惑,可是这两日他对婠婠的态度依旧十分冷淡。
每日洗漱穿戴,回到从前,只叫云袖和云娇进屋里伺候,即便在苑里瞧见了婠婠,不似以往逗弄她,只是擦肩而过,甚至连眈她两眼都懒得。
婠婠起初并不以为然,可是几次之后,心里莫名会有像小针尖肆意扎了两下的痛感。
路南迩对待婠婠这番冷漠的态度,让云娇别提有多高兴,以为自己终于有机可趁,连着两晚想进房伺候,结果都被路南迩赶了出来。
虽然内心气愤又失落,但云娇表面却故作镇定,在婠婠面前永远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胜利者姿态。
婠婠不想看到云娇恃宠而娇的烦人神情,于是便整日缩在膳房里。
这日,她正坐在膳房外的围墙边上,一边避着太阳,一边悉心研究刘婶给她的一本传说是宫内太医院的医书复刻本,忽然见到膳房里的两位妈妈行为鬼祟的离开膳房。
不一会儿,她所在的围墙对面传来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我不敢去。”
“我也不敢去。”
“发生了什么事?怎的今日你们都不敢去飞云苑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