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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重装待发

待那三人走近,我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名年轻人,身后都背着猎枪,看来有可能是清晨上山的猎人,老王的水枪被他们缴了,提在手上。

只见王老板垂头丧气走过来,看见我们后,不由得喜出望外,不过转而又立刻抑制下来,显得很吃惊道们也上山来找我了?”

他并没有直接说找他,而是加了上山两个字,我们几人是一起上山的,如果不是他口误的话,我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老王生怕我们听不懂,一个劲朝我们挤眉弄眼,我和眼镜立刻会意,走过去问道就说了,大晚上的不要上山,这不,你妈还在床上躺着呢,大家都担心死了,我们只好上山来找你,你怎么了,这两位是?”

王老板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道,我不也是想打些野味孝敬老母吗,谁知道遇上这两位巡山队的兄弟了,误会,全都是误会啊。”

其中一名年轻人迟疑道们这么晚上山,确定不是偷猎的?”

“诶哇,胖子我冤枉啊,这猞岭内还有什么国家保护动物不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俺就想打点山猫野兔,回家炖锅吃了,哪能触犯法律呢?”

“嗯!嗯!”老王瞥了我一眼,我同眼镜自然是不住点头。

“那,你们先随我们下山吧,以后晚上不要独自上山,很危险的。”山里人民风淳朴,三言两语间就轻易相信了我们,不过他说到山里的时候,明显露出忌惮的神色,莫非这深山老林里,真的有什么名堂?

我们跟着两名年轻人下山去了,一路走来倒也没有再遇见什么奇异的事情,他们对这山里的地形肯定是极熟悉的。那诡异的雾气亦随之散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映照在我的脸上,无限温暖。

两个人明显对我们还心存几分忌惮,十分警惕得看守着我们,不仅被他们缴去了枪械,一言一行都必须在人家的控制范围内。这对于我来说,倒也没有什么,反正老王那破枪打只兔子都够呛,只要没什么小动作,大家相处倒也融洽,只是眼镜可能是因为极不适应这种被监管的感觉,一路上很不安分。

就这样一路折腾,终于到了山下。大概我们的车子先前的停放不大隐蔽,被村人发现,给拖到了路口,我们随两人进到村口,发现那里已经围了一堆人,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上新闻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老头,貌似是村长的样子,说话很有分量,不一会儿就驱散了人群,领我们进了附近的一所破房子里。

那院子里还有两名妇人,正在做着农活,门外几名儿童自由自在的玩耍着,老头领我们进了房间,两名年轻人拿枪就站在一旁,貌似要审问我们的样子。

眼镜对这种气氛显得極為不感冒,不住拨弄着领口,老头摆摆手让两名年轻人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好傻乎乎得站着。

老头伸出脑袋,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番后,缓缓坐下,变了一副脸色,笑眯眯道么撒撒逮土惺呦?”

“土星?什么土星?”我们听不懂他的话,只好打了个手势,作了一副疑问的样子。

老头缓过神来,皱了皱眉头,用一种极为生硬的普通话道位请坐吧!”

人家都发话了,我们也不好客气,各自找了位置,一屁股坐下来,眼镜终于忍不住道们几个就上山打猎的,整锅汤回去孝敬老人家,若有不到之处,还望您老指出,多多包涵呦!”

我和王老板都没开口,一直注意着老头的脸色,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先挟持了这老家伙再说。

老头闻言一声冷笑道看几位不像是打猎的,反倒是一身土惺味。”

什么?难道看出了我们的身份?

我也不确定这老东西是不是诈我们,只好试探着道们就住在隔壁村,都是老实人,怎么就看出我们不像是打猎的?”

老头抻起烟枪,吸了一口道看几位莫不是盗墓的?”

什么?

此话一出,我们的额头纷纷渗出冷汗来,万一这动静吵吵出去,引来警察,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我朝老王使了个眼色,整个人已经蓄势待发,不管怎么样,一旦情況有变,先挟持了这老头,出了村子再说,实在不行,几个人钻进猞岭,跑路为先。

王老板立刻会意,不自觉的挪动了下脚步,老头敲了敲烟枪道们也别紧张,老头子我年轻时也干过玩命的买卖,看你们几位钻进猞岭,于心不忍,只想给你们几句忠告罢了。”

“哦?怎么说?”大家相视一眼,逐渐冷静下来,沉默半晌,我终于默认道。

老头笑了笑道打小住在这里,也是本村的村长。然而六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当时有几名外来的年轻人找到这里,他们给我很多钱,让我带他们进入猞岭。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那次的经历仍然记忆犹新。”

“什么?”我们几人纷纷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来,王老板额头满是冷汗,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

村长敲了敲烟枪笑道你们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吧,我今天不妨就和你们说说当年的往事。”

“六十年前,那群人让我带他们进入猞岭深处,本来我是极不情愿的,可是他们给了我很多钱,那个年代,钱意味着什么?想必几位也能理解。”

“我自小生活在这里,对于这一带的地形自然是十分了解的,但那仅限于猞岭外围,整条山脉那么大,我不可能了解到内部的情形,从小到大,村里也没有人进去过,那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渐渐的,孩子们都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在太阳下山之前,必须从山上下来,可是我不理解,尽管不理解,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违反这条规定,这是在那一行人来到之前。”

“他们给了我很多钱,我甚至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当时年轻气盛,哪里还会把一条死板的规定放在眼里,他们让我与他们一同上山,在事后我会得到比这更多,甚至千百倍的好处,我禁不住利益的诱惑,与他们一同上山,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几位……可知道我们在这半个月内经历了什么?我们找到了目的地,可是……”

“怎么?”眼镜立刻追问道。

老头呆滞了片刻,似乎陷入了回忆,稍倾才看了看我们道可怕了……”

“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王老板不禁瞪大了眼睛道。

老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面那车是你们的吧,快点开走,这里晚上不准上山,刚才那两位是我的孙儿,是巡山队的人,你们是外来人,最好不要惹得村里人生气,猞岭里面鬼得很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们立刻会意,拜谢道谢前辈,这便收手,不再搅扰。”

老头点点头,不一会儿,两名年轻人走进来,将我们送出村去了。

车上……

“老王,你怎么看?”

“人家都发话了,晚上不准上山,我们就白天上山。”

“我看这里面似乎有点名堂。”

“白天赶路,晚上就在树上休息,总不至于有差错的。”

“我觉得老人家讲得那段往事可能和当年你爷爷一行人有关联?”

“你觉得?”

“严格来说,除了那人外,其他人都只是“失踪”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