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是身心俱疲,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思绪杂乱无章,闭上眼睛,满脑子又都是星象图、、苍凌神迹等乱七八糟的画面。苦思冥想一番,终究还是睡不着,起身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我凭借自己的记忆,努力将那副地图在白纸上绘制了出来,可是无论我怎样去对比,也看不出这副地图与如今的省份版图有何类似之处。最令人感到棘手的是,地图上没有标注任何文字,我甚至几度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副地图。
但如果不是地图,这些奇怪的符号又代表了什么含义?也许只有拼齐四副星象图才能解开其中奥秘,但胡老爷子研究多年,至少也看出其中端倪,为什么我就发现不了任何讯息,我和胡寅初的视角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意识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星象图得出的结果是猞岭,那里也确实印证了有苍凌王的遗迹,但是眼前这幅地图与猞岭的地形根本对不上,而中山靖王刘胜的墓中出土的金丝帛帕又和几百年前的苍凌王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不仅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脑子来,怎么会生出那样的想法。
我从胡瓜身上反推一下,胡瓜与我非亲非故,从赠与我星象图来看他是没有必要骗我的,而胡寅初从星象图中得出猞岭的信息更是被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印证,那么问题就出在这星象图究竟是不是那几张金丝帛帕上的,而帛帕又究竟是不是刘胜墓中出土的?
我立刻上网去搜,在耗费个把小时的精力后,终于一无所获。
自然,上面保密工作已经做到这个地步,网上肯定不会有消息流出,但是星象图的出处实在存疑。它明明指向苍凌神迹,却不是神迹,出土于西汉,又追溯到战国,而且我甚至从中得不到任何猞岭的讯息,难道此图与老王那本广陵杂记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里,我莫名兴奋起来,但热情瞬间又被浇灭。想那胡寅初老爷子七十多年的学识要研究它尚且花去三四年光阴,以我这点存货想破解其中奥秘简直是天方夜谭。
精疲力尽地折腾了一上午,没有丝毫进展,我站起身来,走去冰箱拿了一罐可乐。
话说胡国维的推测毕竟是推测,谁也不知道星相图中隐藏的是什么,我或许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
正胡思乱想间,可乐无意中撒到了身上,留下一大块污渍来,我急忙取来毛巾去擦,可是擦着擦着,望着那一片污渍,忽然间脑海中灵光一现,我想到了。
原来星相图中暗藏的地图并非某个朝代的古地图,而是全中国的广袤地图,只是那时的中国版图并非今天的雄鸡形象,而且地图绘制也不完整,所以才很难对应,但是那个墨点,一开始被我们误认为月亮的东西,对应的却是池州啊。
我欣喜若狂,赶忙取来安徽地图对比,果然是池州,而且不光一个墨点,四川那里也有对应的墨点,难怪胡老爷子可以结论,从墨点本身对应的地区再结合星象图本身,很容易就可以推断出猞岭的地址方位来。我一开始就陷入了误区,包括胡寅初也是,总以为这不是星象图就是地图,实际上它既是星象图也是地图,缺一不可。
想到这里,我立刻开始演算,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九华山。
这个结果既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首先池州能称得上“神迹”的也就一座九华山了,可要真想象一个佛教旅游景区下面还藏着一座古墓,这不是很搞笑嘛?
不过我也不敢十分确定,想那猞岭绵延千里,渺无人烟,外界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森林资源保护区,可谁能想到里面竟是那般景象
我又仔细端详了那副星相图,结合星象的演算,与九华山的地形是十分吻合的,我甚至可以指出一些有名的峰岭来,然而终点的指向却并非地藏道场,而是附近的一座无名丘岭。
我曾读过一些风水类古籍,假如说九华山是龙头,吞吐长江,汇聚天下灵气的话,那么龙穴的位置,就应该定在那座无名丘岭。这些虽说是无稽之谈,但是未必不会有古人在这里定下龙脉。
金乔觉是唐朝来此修行,圆寂后九华才成为佛教圣地的,此前世人对于九华山一无所知,若说那下面真葬了个什么什么王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无论如何,这是目前唯一线索,关于胡老先生所言惊天秘密以及苍凌神迹之谜,也许就在九华山解开。
碰碰运气总比一事不做好,地藏王菩萨会保佑我这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