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中回到家里，师傅已经做好午饭。

是师傅性情大变，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师傅生无可恋，对自己彻底绝望了。

水无境淡淡的说了一句，“过来吃饭。”

常秋中怯怯的坐在饭桌前，“师傅，一会我收拾碗筷。”

“当然是你收拾了。”

常秋中谄媚的说：“师傅，我神阙窍又开了两个窍点。”

水无境一口米饭喷出，“什么？”

“我又开了两个窍点。”

“你过来。”

常秋中走到师傅身前，转过背部，水无境点在神阙窍上，真的又开了两个窍点，这小子是造孽吗？

“师傅，我天赋属于哪个层次？”

水无境对常秋中一顿胖揍，嘚瑟，这就是嘚瑟的下场。

老子当年自许大唐府天赋第一，神阙窍也只是开了三个窍点，而且前后用了三个月，你小子倒好，两天开了四个窍点，开就开吧！还在我面前嘚瑟，不揍你揍谁！

哎，嫉妒使老夫疯狂啊！

水无境屏气静心。

“师傅，您揍完我了，能不能告诉我，我天赋算好吗？”

常秋中从柳飘飘和张婉欣对自己的态度多少隐约知道自己天赋好，但是具体好的什么程度常秋中其实没有衡量标准的。

水无境淡淡的说：“你天赋吗？也就一般般。”

“师傅，我会努力的。”

“嗯。”

“师傅，今天我被人揍了。”

自己刚揍完，这小子就这么说，是不是在内涵自己，“你被人揍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去，我被人揍，做师傅的不管不问，还说正常。

“师傅，他们三个打我一个。”

“才三个人，你都打不过，我向来都是一打十，你太给我丢脸了，出去不许说是我弟子。”

我去，师傅你是高段武者，打低段武者，一打十，当让没问题，我是低段武者，被高段武者三打一，性质不一样的，好吧？

哎，师傅太不靠谱，不但不给自己出头，还使劲埋汰。

哎，摊上这么个师傅，苦命啊！

水无境走出厨房，心里琢磨着：本来看这小子长进这么快，当师傅的想做顿饭鼓励鼓励他的，怎么揍了人家一顿，哎，是他一副欠揍的样子还是我手欠？

应该是他欠揍。

对，是这样的。

哈哈……

以后我得多关心关心我这徒儿。

常秋中怕再次挨揍，血火珠的事也就没提，悄悄的将血火珠藏了起来。

…

这几天为了讨好师傅买酒肉花了二两银子，这才三天就花了二两银子，十五两银子也就只能维持二十多天，即使省着点，一个多月也撑死了。

天天吃糠咽菜也许能维持很久，但自己愿意师傅未必愿意，还得担心被师傅打死。

哎，我得挣钱……

做个徒弟我容易吗？

常秋中偷偷瞟了一眼师傅，师傅不愿意搭理自己，常秋中也乐得清闲，开始用蛇油制作油灯。

摸爬滚打在社会底层的常秋中，这些生存的小技能比比皆是，很快就制作成了二十一盏油灯，十盏油灯一两银子，二十盏也能卖二两银子，不错了，嘻嘻……

常秋中带着油灯来到集市，点燃一盏油灯，正式开始自己的地摊生意，“上好蛇油熬制的油灯，大家来看看啊！一两银子十盏油灯，很便宜的。”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还真是做生意的好地方，油灯，这个年代家家户户夜晚生活的必需品，而且价格也不贵，很快就卖出去十盏，到手一两银子。

常秋中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