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慌了,想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腕,想去推开他,才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
陆陆淮深,放开我吧。软下来的嗓音,带着讨饶。
江偌可以说是很识相了,这种识相是从以往的血泪史中总结出来的,一旦确定自己处于弱势,并且无法反击的时候,立刻示弱。
男人一般吃这一套。
但是陆淮深不。
江偌越是服软,却莫名让他生起一股亢奋。
陆淮深拍拍她的脸蛋儿,声音有些哑,有些漫不经心,我现在放了,下次你是不是又有胆子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嗯?
不会。江偌斩钉截铁说。
陆淮深哼了一声,低头亲她脖子,你那些小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放任自流,后院容易起火。
江偌颤颤的嗓音带了哭腔,陆淮深,我错了。脖子传来酥麻感,她慌乱之下口不择言说:那个,你要是真的忍不住,要不然你去找江舟蔓,我明早会跟别人说你临时有公事先走了,绝不出卖你,反正现在雨也小啊!好痛!
陆淮深竟然咬了她一口!
他盯着她,低沉笑声里透着浸骨冷意,陆太太总是这么大方,拿什么奖励你比较好?
江偌一边瑟缩着肩膀一边说:大方不好么?每个女人都小气,希望男人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以后你跟江舟蔓在一起了,要是被她知道你碰过我,她会觉得恶心,要是因此影响你们二人感情,你到时候别找我哭。
她语声清晰,语速极快,想要说服陆淮深。
恶心?
江偌似乎能从陆淮深的语气里感觉到,他那点阴沉的笑容也逐渐消失,被冷硬代替。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是怕别人以后觉得恶心,还是你自己觉得恶心?
江偌忍住了那不算亲吻的亲吻,将眼睛看向一边,没有说话,心里腾起一股子自嘲来。
陆淮深强硬地扳过她的脸,低声疏冷地命令道:说句话,怂什么?
江偌被迫看着他冷峻的脸,仿佛感觉到什么叫心灰意冷,什么叫无计可施。
如此一想,她反而笑了,淡淡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陆淮深说:两个都想听一下。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掐住她脖子,要是让我听出哪个回答中有假话成分,我就捏死你。
江偌无惧般,慢条斯理开口:假话是,一点都不恶心,我很享受。
她停了一下,又才调子一转,笑意中带着嘲讽,真话是,我觉得十分恶心。一想到你这张嘴亲过江舟蔓,以后也会亲江舟蔓,一想到你跟江舟蔓做跟我做的这种事我就觉得想吐。
反正她无论软硬,说好话坏话,陆淮深也没放过她的打算,还不如骂他一顿解解气。
她话说完,气氛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