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趁着陆淮深洗澡,拿了床单被套去隔壁铺上,铺完又站在床边,鼻尖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她想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陆淮深绝不会进了她的房间,还会听从她的意见去睡客房。
但要是真就让他这么轻易上了自己的床,她总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这场冷战就这样以此种方式迎来尾声。
然而任何一场拉锯战,时间一长,都会趋于疲软。
那些一开始的怒火和坚持,也早在日复一日中变了味儿。
江偌不堪纷扰,干脆将那铺好的床拼再一一拆下,就近放在了客房的衣柜里。
回到主卧,陆淮深早已洗好澡出来,她走进门就看见陆淮深打着赤膊盖着她的被子,双眸紧闭,一只手臂垫在脑后,像是已经睡着了。
江偌看了眼被抛在一边的浴巾,心想这人不会被子下面什么都没穿吧?
她进了浴室一看,门口的脏衣篮里露出一只男士西裤的裤脚,掀开一看,衣服果真都在里面。
江偌拿出他的贴身短裤洗了,又放进干衣机里烘干消毒,随后拎着那块布料出去,你把裤子穿上。
陆淮深刚睁开眼,便被一团布料蒙了脸。
自己原来的位子被人高马大的男人占据,她只好睡另一边。
走到床尾,陆淮深掀开被子起身穿裤子,江偌余光有意无意瞄见,耳根微微发热。
她故作沉着,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面不改色脱了外袍放在小沙发上,上床将被子往身上一蒙,声音瓮瓮传出:关下灯。
熄了灯,身后床垫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凹陷,江偌心里再也无法像一个人时那样平静。
一室安静,江偌回忆不起来上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却没有任何交流是在什么时候。
不时,江偌便感觉身后有整理被子的悉率声,黑暗之中,视线受阻,听觉便最为机敏,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
身后突然摸索来一只手,江偌身体顿时僵住。
陆淮深察觉她的僵硬,顿了顿,将人从后环住腰捞到跟前。
后背紧靠的胸膛宽阔炽热,吊带睡裙露出半背,两人完全肌肤相贴。
最近天气有些尴尬,夜晚气温介于冷于热的中间地带,在不开空调的情况下,不盖被子会冷,完全盖住会热,这样的紧贴依偎,江偌觉得不舒服。
而且这种不舒服,完全不止于气温上的不舒服,还有心理上的不舒服。
但是他就那么抱着她,也没进一步的动作,求又欠意思却又以另一种方式表达得裸,就等着她给一个同意的暗示。
过了会儿,江偌忍不住僵硬着声音喊了他一声:陆淮深。
嗯?身后传来他带着低沉鼻音的回应。
你不是喝醉了?
他没接话。
江偌又问:你装的?
没。
那你还能那个得起来?江偌有些臊。
不是说男人喝多了的时候,那方面功能会受影响么?
陆淮深闷闷地笑,江偌感觉到他胸膛轻微地震动着,醉死过去才石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