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心有余悸地作罢。
周末回去路上接到高随电话,让她明天去签个字,办点手续。
江偌很平静地说:好。
但心中已然不能冷静,明天过后,她的股份就能拿到手了。
第二天一早,江偌换好衣服化好妆,王昭早上上班急着走,临出门前让她给猫拆个罐头。
江偌出门前记着这事,在有钱的零食柜里找出个罐头拉开。
拉环拉开瞬间一股腥味扑鼻,熏得江偌胃里直翻腾,她干呕了几下,忽然将罐头扔在地上就往卫生间跑去,扶着马桶,身体都不受控制似的,喉头一动,早餐吃的东西接二连三全吐了出来。
江偌吐完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俯身撑住盥洗台,拧开水龙头漱口。
那味道残留在嘴里十分恶心,她取出牙膏牙刷重新刷牙。
刷到一半,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里,惊觉到了什么,她整个人定住。
良久,她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回过神来,匆匆吐了泡沫,抽了两张纸巾擦嘴,手按在脸上,她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家里只有她一人,猫也没动静,卫生间的窄小空间里,安静得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江偌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转身回房间补妆去了。
她还是不敢相信,或是说不愿意相信某个可能。
一般情况下,她经期是很准的,偶尔会提早或推迟一周,但这次推迟早就超过一周了,她一直认为是最近发生的事致使内分泌紊乱,早前江启应和程栋接连出事那月,也有这样的情况。
她没想过
但没想过不代表这种可能的不存在性,相反,它是很可能发生的。
之前她和陆淮深的确有几次没做保护措施,而且自从两人谈了孩子的事情之后,她虽然还是觉得生孩子为时过早,但已经不如以前那样抗拒。
可今时不同往日,正是她要重新审视和陆淮深的关系时
江偌仍然坚信是自己胃不好和近期精神压力过重造成的身体异常,她想找个时候去医院做个体检。
她补妆时心不在焉,拿着散粉刷,刷两下又发呆,直到高随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了,她才匆忙涂口红,涂了一半动作一滞,心里几经挣扎,最终还是擦掉口红,涂了一款成分天然的润唇膏。
两人约好在律师事务所见面,高随见了她,随口一问: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江偌下意识摸摸脸,小声道:没睡好吧。
因为之前那事?
嗯?江偌不怎么在状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来才想起,高随还是她指定的律师。
高随说:等你公司跟杜盛仪商议出解决办法了,涉及到了赔偿问题和刑事责任,我再去谈。
好。
江偌进了高随的办公室,签了文件,又随他跑了趟相关部门。
之前,关于股权变更和股份转让,在江氏股东和董事会内部已经同意,前后也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