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着走吗?杜盛仪挑起半垂的眸看向她,不等江偌回答,她又说:能不能帮我把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递给我?
江偌看向茶几,白色包装的女士烟和一只金属打火机,就放在她面前触手可及的位置。
她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烟味,能不能忍忍?
杜盛仪伸向半空准备接东西的手顿了顿,收了回去,她饶有兴致地看向江偌,没有妆容的修饰,眉眼更显冷然淡漠。
她看江偌一会儿,才轻点下头说:行。
却又无下文。
江偌实在没耐心陪她磨,正色道:你千般百计让我来见你,却又总是这样无话可说的态度,倒是是为什么?
其实原因无他,不喜欢的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连沉默都让人无法忍受。
何况江偌与她之前闹出那样大的嫌隙,更没可能在沉默中相安无事。
杜盛仪撩了下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地看向江偌,好啊,既然你不想迂回,那我们首先还是谈一下道歉的事情。
江偌皮笑肉不笑,无声地冲她勾了下唇,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如果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来见你,那现在人你见过了,如果没其他可说,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忙。江偌说着就要拎起放在手边的包。
急什么呢?杜盛仪神色微冷下来,淡声阻止了她。
空气中硝烟无形渐起,杜盛仪不再与她说些废话,既然我说过要谈陆淮深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你毫无所得就离开。
她喝了口水,眼神一直落在江偌身上,我一向很守信用。
江偌背靠沙发,洗耳恭听的姿势。
杜盛仪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依然没有阳光,她回过头,问江偌:你跟陆淮深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偌面不改色反问:这跟你想说的有什么关系?
杜盛仪挑眉:不是说谈谈跟他有关的事么?
我觉得你可能没搞清楚,答应跟你见面并非我情愿,再者,我也没有在外人面前曝光我和陆淮深私事的爱好,所以就不要再耽误时间,问类似我和他是怎么从认识到恋爱结婚这种私人问题了。江偌竹筒倒豆似的说完,平直冷静得气都没多喘一口。
杜盛仪微眯着眼,似乎觉得她很有趣的样子,歪着头看她:你口风很紧,好像对我防备心很重。
江偌莞尔:何止是很重。我相信没有人能和居心不轨,甚至想要毁掉自己事业的人坐在一起还可以洽洽而谈。
杜盛仪若有所思:以前我认为你是性格温和的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江偌:可能你认为的温和,跟真正意义上的温和有差别。你想象的性格温和可能是任人怼上脸来还忍气吞声,可惜那类人叫受气包。
你说得倒不是全对。性格温和又没人撑腰的人,最终只会变成受气包,若是有人撑腰杜盛仪停下,看向江偌,就像你这样的,也不过就是仗着有人撑腰而已。
江偌不假思索笑笑:有人撑腰也是本事,你说呢?
杜盛仪垂眸,也许吧。但你真的了解替你撑腰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