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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他就要三十三岁了,想要个孩子也无可厚非

江偌点头,去吧去吧。

陆淮深往车库了,江偌上了楼上房间换衣服。

洗完澡,她裹着睡袍下楼,心里发誓只喝一口,拉开冰箱拿起她的可乐,顿时觉得手感不对。

空的。

贺宗鸣最近很是本分,饭局少了,自己也不攒局了,陆淮深是去贺宗鸣家里拿的东西,一份文件。

敲开门,看见穿着睡衣的男人,看样子还刚睡醒一觉。

陆淮深从头到脚扫他一眼,从良了?这才几点。

贺宗鸣呵地一声,捋了把发茬,都不带搭理的。

文件放在客厅里,陆淮深没进门,贺宗鸣拿出来递给他,这么着急走?

陆淮深打开文件带,看他一眼说:家里有人,晚回去把人吵醒不好。

贺宗鸣看着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柔和,心里呸了一声,来自单身狗的愤怒。

陆淮深将文件里的内容一一过目,然后收起来,说了声:谢了。

说完就要走,贺宗鸣又叫住他,欲言又止一下,最终问他:你可想好了?

陆淮深垂眸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沉默片刻,说: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想也没用,做才有用。

贺宗鸣手插在睡裤兜里,靠着墙,神色复杂地盯着他,你想过到时候怎么和江偌解释吗?讲真,毕竟事关她心心念念的江氏,她就没怀疑过吗?

不是她心心念念,是江启应的心心念念,陆淮深顿了下,这事有结果之前,她都不会知道。

他沉声说完,又盯了贺宗鸣一眼,文件袋往他胸口前一拍,管好你的嘴,别在她面前瞎逼逼。

贺宗鸣骂了句脏话,我什么时候逼逼过什么了?

陆淮深嗤了声,转身走了。

贺宗鸣气死,冲他背影笑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哥们儿你尽管飞,翻船兄弟我也追!

陆淮深一个眼刀过来,贺宗鸣啪地关了门。

因为大半罐可乐凭空消失,江偌睁眼到半夜陆淮深回家。

陆淮深进门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可乐呢?

下水道里。陆淮深一点不觉得理亏,答得很是直接,谁说只喝一点的?你要是没下去找,怎么知道可乐没了?还做贼似的藏起来。

他上车看见可乐没了,霎时就把她那点小心思捉摸透了。他也意外,怀孕的江偌竟会因为一罐可乐跟他置气,最近脾气也是说来就来没个定准,一直到他上床熄了灯,她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陆淮深权当作是情趣了,从背后摸过去,她往前缩,不让他碰。

陆淮深使了点力气将她圈在胸前,一罐可乐而已,你自己难道不清楚那东西喝多了不行么?

江偌没吱声。

过了会儿,陆淮深叹了口气。

江偌反思了一下,转过身面对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幼稚?

那倒谈不上。陆淮深躺平了,将她搂在身边。

江偌不相信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怀孕之后她没少因为不值一提的小事出现情绪波动,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若是放在平时,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她没告诉陆淮深的是,有时候太过无所事事的时候看着他来回忙碌,她心情会陷入突如其来的低落,她牺牲了事业,每一天都是对过去积累的工作经验的消耗。

因杂事忙碌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正值大好年华,为什么要浪费在怀孕上,十个月的空窗期,行事受限制,若不是因为怀孕她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效率会更高。

连王昭都不怎么约她吃饭逛街了,因为她是孕妇,她在别人眼里变成了一个虚弱,而且没用的母体。

社交圈变得越来越窄,娱乐时间骤减,做母亲的兴奋,并不能完全抵消孕期衍生出的消极情绪。

可是冷静下来反思,她觉得自己有把责任推给陆淮深的嫌疑,说实话知道她怀孕过后陆淮深已经很照顾她的感受,事事也料理周到。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大堆事情亟待解决,但是在陆淮深眼里,能解决的都不叫事,跟要孩子不冲突,而且,他就要三十三岁了,想要个孩子也无可厚非。

很多情绪,江偌只能自我消化,说出口就会变成抱怨和不满。

陆淮深察觉得出,江偌不太享受怀孕这个过程,怀孕生子对女人来说的确不容易,就算男人考虑得再周到,有些方面依旧无能为力。

要不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你身体也稳定下来了,带你出去玩几天散散心?

去哪里?江偌困意袭来,他身体就像舒适的热源,烘得她昏昏欲睡。

想去哪里都行。

就快要冬天了,去海岛吧。她已经想去很久了。

好。

最好是一个安静的小岛,泳池面向大海,每天只用躺着晒太阳,傍晚了就在沙滩边看日落,晚上在餐厅可以听民谣,周围是露天的篝火,走出房间就能听见簌簌的棕榈树被风吹动的声音,像下雨一样小时候爸妈带我和弟弟去过三亚,但我现在只记得泳池和棕榈树,还有差点被浪卷进海里的程啸。江偌说着笑起来,语气慵懒已经有了睡意,上大学后,假期里我去过不少地方旅行,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没能去成海岛,所以对海岛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来岁记忆中的样子。

那时候程栋发了家,带着一家出去旅行,江偌还记得他年轻的样子,浑身都洋溢着风发意气。

陆淮深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挲着她的发顶,江偌高中时他们就认识,但她的整个大学时期,他们共同的记忆几乎空白。

说不上遗憾,毕竟当时不知今日事,就是忽然好奇她大学是怎么过的。

那四年,她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他每次都能从不同人那儿得知,江偌回来了,没几天后,江偌又走了。有时候是江舟蔓,有时候是江启应,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江启应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只记得老头儿长抱怨她回家跟住旅馆似的,没几天就走了,不是去这里玩就是去那里玩,再这么常年不着家,外面人都要忘了江家还有她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