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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江偌驾驭不了陆淮深

昨晚被他丧心病狂咬的地方,摩擦着发疼,江偌面红耳赤地丢开他的手,下了车摔上车门就往楼上走。

进门之前,江偌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手机抿了几下嘴,没异常了才掏钥匙准备开门,结果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程啸那高高瘦瘦的身子往门前一挡,靠在门框上不让她进,摆出兴师问罪的阵势:刚才在外面干嘛呢?进门之前你还自拍啊?

江偌心虚,程啸肯定事先通过猫眼看见了她。可她没提前说她这个时候要回来,他怎么就恰好来开门了?

她避而不答,问:你要出门?

不出门,就等你呢。程啸还环着胸堵在门口,眼神往她脸上扫,每个字都透着阴阳怪气。

江偌心里一咯噔,想起家里的小阳台,探头就能看见单元楼前那条通行道,每次陆淮深都是将车停在那里。

她想起车里跟陆淮深的一切,被小孩子看到这种场面,简直让她无地自容,整个人都有种被窥探了的羞耻。

江偌表情有点僵硬,竭力保持镇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伸手挡开他,故意拉着脸说:你站这儿当门神呢?赶紧让你姐我进去。

程啸小人得志地怪笑一声,凉凉哼道:少来,每次都拿家长身份压我,充其量你就比我大六岁而已,陆淮深都比你不止大六岁,他把你当小孩了吗?

程啸这话的意思,就是做个对比而已,江偌虽然明白,但是仍然忍不住想偏,觉得他是意有所指,是特指她跟陆淮深在楼下卿卿我我。

她恨不得挖个洞自埋,她就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能被程啸看见,心里深深吸气数次,才能故作平静,保持眼神毫无波澜,你俩没有同比性,一个是亲人,一个是

江偌顿住。

程啸咄咄追问:一个是什么?

江偌看向他:丈夫。

程啸已经比江偌一个头,闻言之后,他眉头一蹙,垂下眼帘,俯视着她,你认真的?打算真的和陆淮深在一起?

江偌将钥匙拍在鞋柜上,盯着墙边一株吊兰,沉默了片刻,既然程啸问起,索性点头承认,因为她不知道否认之后,要怎么跟程啸解释楼下的事。

只是先试试看,能不能改变一下相处方式而已。江偌低声说着往里面看了看,没看见乔惠人。

那以前那些事呢?当做没发生?程啸拧着眉头愤的不行,恨不得戳她脑门儿让她清醒点。

上次他去博陆找陆淮深的事他还记得呢,她以为他那么做的初衷是什么?是为了让她羊入虎口吗?

当然不是。但后果已经酿成,我跟他既然重新做了决定,就会解决历史遗留问题。

程啸严肃道:你这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他心里极力反对江偌跟陆淮深谈感情,看得出来江偌喜欢陆淮深,但是他不知道陆淮深对她姐到底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只怕结果仍然伤人。

江偌看着程啸棱角青涩的面孔,想了想说:不用担心我。

见她神情坚定且平静,程啸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担心得太多,江偌经历得比他多,也比他了解陆淮深,他能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

乔惠从卧室里出来,江偌叫了她一声:妈。

你们俩站在门口说什么呢?

乔惠看起来气色不错,回家一段时间,体重也涨了些,人看起来健康了许多,江偌看过生母乔珮的照片,两姐妹长相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乔惠的气质要婉约许多。

江偌说:我问他暑假补课的事。

说完她转身看了眼程啸,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程啸马上高三,八月一号就要回学校开始上课。

乔惠不疑有他,也没多问。

临近晚上,江偌拿了个行李箱在收拾东西,乔惠看见了,问她: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

江偌就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反正最后拿东西走也要解释,索性光明正大点。

她说:那边的东西比较少,有时候忙,去那边住的时候,换洗衣服不够。

乔惠知道那边指的是陆淮深家里,她也一直知道她不回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去了陆淮深那里,也都习惯了。

自从上次陆淮深亲自找过她之后,她就不怎么过问江偌和他的事情,她觉得江偌那么大了,经历了那么多,想法已经成熟,她没必要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

但是母亲的洞察力以及女人的第六感,早就让乔惠察觉江偌和陆淮深之间有了不止微妙的变化。

今天早上在卧室里,她其实听见了些江偌和程啸的对话,只是在装作不知道,不让江偌为难而已。

说实话,她不认为陆淮深是个好女婿人选,因为过去的事情,让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可老派的传统思维又让她打从心底里希望江偌跟陆淮深能好好过,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如果矛盾能解决自然好。

她更担心的是江偌驾驭不了陆淮深。

一个男人外表不凡,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他的重心都在事业上,还有没有精力重视一个女人?

再说,以前程栋做生意的时候,她也帮衬过,过程听来不少那些生意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博陆这样的公司,跟他们那时合作的小公司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陆淮深要有多强劲的手腕,多深的心思,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她就是怕江偌吃亏。

万千忧思在心头,乔惠坐在江偌靠床边的小沙发上,看着她收拾东西,说:你可以多带些东西过去,毕竟你公司离陆淮深那里更近,下班回那儿,能免去好多奔波,还能多些时间休息。我现在身体好得差不多,又有阿姨每天来做饭做家务,你没必要再经常往家里跑。

江偌明明是想先拖延一段时间的,可现在她向程啸招了事实,乔惠似乎也心如明镜。

她整理衣服的动作慢下来,一时没说话。

乔惠见她不吭声,大概明白她在想什么,说:你没必要顾虑我,你自己的感情,你自己定夺就可以了。她迟疑了一下,又问:只是,你爷爷的事,他现在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