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以前,王昭可能会笑话江偌电影看多了疑神疑鬼,但知道了江偌跟陆江两家的渊源后,王昭不敢将她的话当
玩笑。
真的假的王昭咽了咽口水,谁跟踪你啊?
很有可能是江觐的人。江偌已有些六神无主,让王昭也多加注意自己身边的异常。
王昭往后视镜里多看了几眼,那车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我看着就像是普通的私家车,你看清车上的人了吗?
没有,只看清是两个男人。
高峰期车流拥堵,王昭视线受限,只从后视镜里见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黑色背心的普通男人,正半低着头接电话,看
起来并无特殊之处。
她们注意着后方车辆,后方车里的人也一直盯着她们。
迈腾副驾驶上,男人坐相散漫,手肘支在车门上,握着手机的手指间还夹着烟,薄薄的嘴唇翕合不太明显,吸了口烟
沙哑嗓音也如傍晚日头,懒倦含糊:确定有人跟着她。
电话那头的人问:谁的人?陆淮深派来的?
还用问么?男人将电话换了个手拿着,放下车窗,往外抖了抖烟灰,是一男一女,昨天到今天,好几次故意超
我们的车,像是有意要让我们发现。
对方没接话。
男人皱眉,低哑一笑:江先生,该您拿个主意了。
江觐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撤。
江觐挂了电话,一脚踹在沙发脚凳上,陆淮深可不就是他妈故意的么!
身后传来女人惊悸的询问:你怎么了?
江觐闭了闭眼,再睁眼戾气全无,转头时更是一脸柔情,笑着安抚他那未婚妻:没什么,手下办事不利,惹人心烦
车上。
开车的小弟问:火哥,明天不用跟了吧?
水火懒洋洋看着前面那白色轿车,眯了眯眼说:跟,我自己来。
江先生不是说了撤吗?
水火手心在发茬上捋来捋去,私人恩怨,跟江觐无关。
那小弟一脸惊奇:你跟那江偌还有私人恩怨?风流债啊?
水火又点了支烟,乜他一眼,低骂了一句,淡淡说:你别说,我看女人的眼光,跟陆淮深还真有点像。
小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听起来好像跟陆淮深有交集?
有,当然有,水火吞云吐雾两口,拨开额际发根遮掩的地方,露出一截蜿蜒丑陋的陈旧伤疤,已有些年头了,疤
痕已泛白,这玩意儿可不就是拜他所赐么。
小弟盯着那伤疤极为诧异。
恨及心头,眼神却越是淡薄,水火轻哼着,指了指前面路口说:前面直走,别跟了。
前方路口右转后,见那辆车直行了,王昭才卸下紧张兮兮的防备说:看吧,应该只是顺路,你想太多了。
江偌却疑心对方知道被发现,所以临时改的道,她还是将车牌号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