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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陆淮深的动机最明显

有句话比较难听,江偌没说出口--拿人手短,但这样先不管不顾强往别人手里塞东西,最后请求个什么事,让别人不好拒绝,这很不尊重人。

江偌也不觉得,自己能帮得上的忙,值得陆星叶给她买这些东西的钱。

她更没有平白无故收人家礼物的习惯,一次都让她不自在,两次更让人反感。

何况上次陆星叶送她一件贵的要死的裙子,结果转头就把她坑了,她有心理阴影。

陆星叶生怕江偌想歪,赶紧自证清白:你想多了,前天晚上去二哥家里,是我做得不对,明知道你不想跟陆家人接触,还拿长辈身份压你,还导致了不太愉快的结果

陆星叶的声音越来越低,江偌也不可避免回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她没吭声。

陆星叶又说:这都是小姑姑补偿你的,反正都是陆家的钱,我是拿博陆分红的,公司的盈利大多靠陆淮深,你就当是他送你的。

这神逻辑,江偌不敢恭维。

这没什么好补偿的,如果硬要说补偿,刚才那顿饭已经足够了,江偌说完,又淡淡补充:况且我也没损失什么。

那当然不行,刚才那顿饭是乐乐请的。陆星叶不容拒绝地将东西给江偌,妥协说:那我之后不买了好吧,但这些你一定要收下,一件衣服一只包而已,你不要感到负担。

江偌收下,心里已有打算,找办法转账,把钱还给陆星叶。

晚上陆星叶先送了陆嘉乐去医院,然后送江偌回家。

到小区楼下,陆星叶把两个大购物袋递给江偌,喏,拿着。小姑姑再给你道个歉,那晚的事,你别再放在心上,还有让淮深也别放在心上哈。

江偌顿时会意,最后一句,才是陆星叶今天一整天的目的。

江偌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办法,直接转账给陆星叶,她是不会收的,觉得让裴绍做这个中间人,极为合适。

结果江偌晚上洗了澡翻了下那两个袋子,发现里面多了个珠宝盒子,被压在衣服下面,绝不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江偌拿出来打开一看,三十几万的项链,她啪的就将盒子合上。

打电话给裴绍交代始末,请他把东西拿走,让陆淮深处理。

江偌来电,裴绍不敢怠慢,但心中有苦难言。

唯一能消减内心苦闷的是,江偌对陆淮深的称呼,总让他觉得新奇。

平日里听太多旁人对陆淮深千篇一律的称呼,逃不开陆总、陆先生和陆老板,语气大多恭敬或赞赏。

江偌则是连名带姓地叫,要么直接一个他字带过,要么还会用那谁代替。

那些书面化的礼貌性称谓,从她嘴里冒出来,也是或讥诮或漫不经心的,总跟别人比起来,有相当独特的辨识度。

今天说起那名字时,她语气明显更轻更淡,用很快的连音念出来,好似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过这三个字,带着一种不易察觉逃避和不耐烦。

裴绍了解江偌来电目的之后,说:这个我先知会一下陆总。

江偌回他:嗯,你知会吧,给你添麻烦了。

挂了电话,江偌看着床上那堆东西着实发愁。

陆星叶在陆家的日常生活骄奢惯了,买这些东西于她而言就是动动手刷卡的事情,买东西送给他人,希望借此跟人拉拢关系,修补人情,想法没有对错,但是江偌不想收。

长此以往,陆星叶次次效仿此法怎么办?

次次送,难道她就要次次收?

到最后可能就会让对方形成一种固定思维:我对你做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我可以事后用最简单的方式补偿你,反正你以前也接受了。

江偌不想跟除陆淮深以外的陆家人,有任何金钱上的撇不干净的关系,这是原则问题。

更何况,陆淮深以前就说过,陆星叶在陆家就是墙头草,估计是怕陆淮深把那晚在陆二叔家里的事怪在她头上,毕竟人是她硬找过去的。

陆星叶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死,做贼心虚又屡教不改。

可也不怪陆星叶是这样的性格,因为陆家没人知道陆星叶亲妈到底是谁,只知道是老太爷跟人露水情缘后,对方故意怀了孩子,目的简单明确,生下孩子就交给陆终南,要了笔钱,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留下陆星叶在兄长众多、兄长的母亲们对她诸多为难的环境下长大,全靠讨好博得父亲喜爱,小小年纪便学会审时度势,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暗中观察风吹草动,谁风头盛她就默默站谁,却也不明确地表示立场,因为深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她也只是为了能在陆家生存下去,确保在家里这些纷争结束后,自己也能有一席立足之地。

回去的路上陆星叶还在暗自感叹,以前是她小瞧江偌了,目前来说,这人还是值得下功夫的,希望这次没看走眼。

谁知道晚上就收到了陆淮深秘书划来的五十万。

她当时正敷着面膜,看见银行和裴绍同时发来的信息,面膜都给她气裂了,差点哭出声来。

裴绍给江偌打电话,说事情已经解决,陆总已经让他把钱还给陆星叶了,东西她留着用就行。

第二天上班,一早的会议,裴绍跟在陆淮深后头往会议室,忽然想起这茬,说:我已经将处理结果告诉太太了。

陆淮深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腕表,沉默。

正当裴绍以为没下文之后,陆淮深问他:她怎么说。

裴绍:嗯。

陆淮深不咸不淡地瞧他一眼:问你她说什么没有。

裴绍:她说嗯。还配上了重重点头的姿势,表示江偌只回了个:嗯。

陆淮深冷冷横他一眼,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

人已经来齐,陆淮深往那主位上一坐,眼睛往下面一扫,说:开会。

会上,陆淮深跟常宛在公司对不同项目的资金分配上有了分歧,两人互不退,场面一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