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渭铭不屑的冷哼。
可见,他自己也从未把女人当人看的,连他自己的亲女儿,他也只当做是用来巩固家族地位的工具而已。
江舟蔓突然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一个女人在自以为是的男人面前谈尊重和平等,就是在挑战他们固守千年的男性权威地位。
自己的亲爹,跟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除了有她父亲这层身份,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江渭铭又说:那今晚让你见了几个伯伯的儿子,你讲几句话也对人家爱答不理的。
江舟蔓懒懒的说:我不喜欢。
江渭铭气得笑,呼着气念叨:行,你现在跟我谈喜欢,你等着啊,到时候你爷爷出来了,一无所有了看你拿什么谈喜欢不喜欢!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舟蔓渐渐从所有人都不懂她的梦境里走出来。
她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江渭铭觉得她应该将话听进去了,沉了沉语气,才又对江觐嘱咐:时间不多了,江偌和江渭铭那边,得赶紧解决。
嗯,快了。江觐看着窗外,微眯着眼,低声开口,像在自言自语。
上车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中途陆淮深接了两个工作上的电话,看着平板电脑里对方发来的资料,严肃正经地跟人探讨需更改的地方。
江偌看着窗外,身体有些疲倦,心里却躁动不安。
她一会儿摸摸耳垂,取下将耳朵弄得不舒服的耳挂,一会儿又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
后面那通电话,陆淮深讲了挺久,跟人交代完事情之后挂了电话,车子已经快到家门口。
两人下车,司机回家。
院子里亮着灯,陆淮深走在前面,江偌落后了半步的距离,他的身影斜斜地半罩在她身上。
走动时,江偌的手不经意擦过他的尾指,她赶紧往后收。
陆淮深察觉他的动作,侧过脸看她一眼,江偌毫不示弱地看回去,像在给自己壮胆。
夜色底下,他的眼一如既往地幽深,藏着她看不明白的种种,他挑了下眉,要笑不笑的,那样子能让人一眼看出是打着坏心思的那种,痞气、性感与沉着兼存。
江偌一步步跟在后头,陆淮深输密码开门进去,她刚抬脚,前面的人忽然一个转身,只手拦腰将她拎进去。
江偌脚刚沾地的时候,已经被人按在了玄关一侧的墙上,陆淮深抬腿将门踢回去。
他低头的时候,江偌都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事的了,结果他突然停下。
室内一片黑暗,外面的灯光和月光,将客厅照得一半幽亮一半漆黑。
他就那样隔着半掌的距离,适应过黑暗,借着模糊的光打量她。
江偌呼吸不紊,掀眸看着他,眼底透着茫然和疑惑,被他看得心神晃荡,咬着唇眨了下眼睛。
怎
她刚开口,陆淮又狠又重地咬住她的唇。
江偌几乎是在他贴上来的同时,就主动张开了唇准备好接纳他。
他噙着笑凝视她迷离的双眼,胸腔微微震动。
江偌倏地睁开眼,看着陆淮深那双漆黑的笑眸,她终于发觉他是故意的。
她穿的露肩裙,本来两根褶皱设计的肩带刚好斜斜地挂在肩头,此刻一边肩带松松挂在手臂上,后面拉链大开。
江偌喘着气瞪着他,看着他除了衣襟被自己捏出褶皱,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她顿时抿着唇负气道:不来了。
说完将裙子的肩带朝上一拢,又绕到背后去拉拉链。
陆淮深攥住她的一只手腕,环腰将她紧紧搂住,哑声道:不行。
江偌挣扎了两下,将脸别向一边:我没感觉了。
我感觉正好。陆淮深挤着她,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唇畔,与她鼻尖挨着鼻尖,江偌立马就软得没边儿了。
江偌报复性地伸手绕到他身后,捏了把那肌肉紧实的臀,捏完还啪地拍了一下。
陆淮深呼吸一紧,忍耐力在瞬间崩塌,伸手就将她衣服往下扯,大有就地办事的意思。
江偌哼唧一声说:回房间去。
陆淮深将她抱进怀里,裙子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在地上,被他面对面抱起来的时候,江偌把高跟鞋也甩掉。
到了卧室,陆淮深将她扔在床上,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