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在听见他准确以姓氏称呼自己的时候,再加上那种无法忽视的熟悉,使她浑身都凉透。
她脸上没有表情,强作镇定地冷冷看他一眼,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江偌说完转身,要朝店里走。
他不缓不急叫住她:怎么会不认识呢?你还坐过我的车。
那低沉的烟酒嗓,令江偌濒临崩溃。
他的形象与前两次大相径庭,要不是那熟悉的声音和使人毛骨悚然的笑,她几乎以为不是同一人。
江偌钉在原地,控制住自己,不让微微颤抖的手指握紧,强作镇定转身,目光疑惑看向他: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
吧?
那男人慢悠悠上前两步,我都叫你江小姐了,你要是真不认识我,或者我认错了,你首先就该反驳我:先生,你认
错人了。
江偌不说话,双眼坚定且冷冰地望着他。
水火,这两个字听着熟悉吧。
江偌不再装了,越是故作冷静,嗓音越是冷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呢?水火小指划过发际线的位置,像是不经意的小动作,续道:无非就是想找个地方跟
江小姐喝点儿东西。
没空,我先生等下要来接我。江偌敢这么跟他当面硬刚,是因为知道水火想保全自身,自然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商
场对她做什么。
水火嗬地笑笑:少抬出陆淮深来压我。至今他倒都是和和气气的,只是和气中无声透着威胁。
他说着指向二楼那家咖啡厅,去那儿坐坐。
那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我要是不去呢?
只要你保证,你今后不会去人烟稀少的任何地方,陆淮深能一辈子当你的后盾,那你可以为所欲为。
话外之意:我水火就是法外之徒,找机会就可以捏死你。
他说完,见江偌脸色不好看,于是又缓和了语气说:这里这么多人,我能对你做什么呢?再说陆淮深一会儿要来接
你,你要是出了事,我连善后的时间都不够。
江偌在外,有把手机一直拿在手里的习惯,她抬起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
水火像是想起什么,往店里看了眼,问她:要不要先把东西买了?
江偌无奈而厌烦地转开视线不去看他,走吧。
水火一笑,带头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江偌磨磨蹭蹭,趁他没回头的时候,打开了手机的录音。
到了咖啡厅,服务员拿来菜单,水火点了杯冰美式,还要了份甜品。
江偌以为那是他自作主张给她点的,说:我不吃。
水火诧异看她:我点给我自己的。然后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江偌无语,看向咖啡厅门口。
怎么,想走了?水火看她一眼,看出了她的不耐和焦虑。
江偌每个眼神和动作都仿佛受到拘束,她正眼看向水火:你到底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