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觉着眩晕感一阵阵侵袭得更加浓烈,她紧紧闭了闭眼,靠着车座,将脸转向陆淮深那边。
这双鞋不怎么合脚,前面尖头部分太窄,脚趾很难受,她将鞋蹬掉,将腿缩在了座椅上。
她低垂着脑袋,怎么都不舒服,很想找个能让自己枕着头趴着的支撑物。
陆淮深却忽然擒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他,她眼里泛着清澈的光,衬得瞳仁越发黝黑,眼睑懒散地半垂着,眼神因此增添了几分有意无意的性感和婉转。
你干什么?她被他捏着脸,说话不甚清楚,迷迷糊糊的。
他似笑非笑打量着她的脸,真出息,又喝醉,嗯?
胡说八道,我没醉!江偌为了证明自己没醉,扒开他的手,睁大眼睛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盯着他,捋直了舌头一字一顿道:看到没,没醉。
陆淮深神情闲淡地反驳:神经病会承认自己有病么?
我只是微醺,凭什么你能喝我就不能喝?江偌不悦地瞪他一眼,拉过他的手放在中间的扶手上,立即将脑袋压上去,给我趴一会儿。
陆淮深见她在座椅上缩成一团,背脊曲起,两手抓着他的手臂,瞬间安静下来,像只温顺慵懒的猫。
陆淮深反手握住她细细的腕子,问:喝了多少。
没多少,就只喝了几杯,都是红酒。江偌闭着眼囫囵地说着。
知道她酒量浅,陆淮深也没说什么,问她:合同签下了?
江偌迷蒙地说:嗯,随后她缓缓睁开眼睛,低声徐徐道:没想到杜盛仪本人还是挺干脆的,说是之前有人不让她跟我们公司合作,但不是艺人,也不知道是会挡了谁的道
陆淮深说:其他不用管,你这边工作完成就行了,之后的事你们公司自有相应的人会负责。
江偌默了片刻,说:杜盛仪希望我全程跟进,说是信任我,我与她也没什么交集,而且在公司资历算浅,不知有什么值得他信任的。
她说完直起身,降下车窗吹风醒神,又听陆淮深说:不想跟的话,交给别人做就行。
江偌转头饶有意味地看着他,我又不是老板,某些工作想不想做,不是我说了算。她说着又看向窗外,驰行的车外风声猎猎,她半眯着眼说:而且合同已经签了,接下来就是拍广告了,我多盯一下就行,应该也不费事。
陆淮深随便应了声便没再说话,不大感兴趣似的。
回到家里,江偌一刻也不想多穿那鞋了,才走几步路,脚趾就被挤得通红,她蹬开鞋子,裸脚站在地上,不稳,晃了晃。
身后一只手便伸来搂紧了她,他穿的白衬衫,半挽的袖口还沾着她脸上蹭掉的粉底,江偌下意识转头仰着脸看他。
玄关的灯光有些朦胧,衬得她小脸有些许不真切,看向他时还发出一声带着疑惑和鼻音的:嗯?
手里的身体柔软得不行,陆淮深凝着她的脸,心中起意,低头便咬住了她的下唇,齿间轻磨,随后吸果冻似的口允抿了一口。
江偌愣了一下,眼前目光里,只看得见他闭上的眼,近到她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的地步,她呼吸窒住片刻,唇上触感与他浓烈的气息让她浑身酥软。
陆淮深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鼻尖压在她脸颊上,刚含住她的唇,又缓缓松开稍许。
江偌饭前擦掉了口红,过后也没补,唇色呈自然的裸粉色,此时带了点水光,微启着唇看向他。
陆淮深喉头一动,又要附唇而上,江偌忽然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动作急切地勾住他脖子,整个人往他怀里撞,一面踮起脚,一面将他的头往下带,急不可耐地主动贴上他的唇,如法炮制地先咬住了他下唇。
陆淮深没预料到她的热情,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踢倒了脚边她的高跟鞋,他一手圈紧她的腰往身上按,一手在鞋柜上撑了下,骨指修长有力。
他随即反客为主,掐着她的腰将她往墙上抵去,脊背微倾着去捧着她的头和脸。
两人呼吸渐紊,陆淮深那股劲一上来,就恨不得将她往骨子里揉似的,动作越发孟浪米且鲁起来。
江偌感到胸腔中的空气仿佛被吸干殆尽,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唇上,和他手指撩擦过的肌肤上,难以呼吸,却又忍不住想要汲取和被汲取更多。
陆淮深身量足够高大,肩膀宽厚胸膛结实,江偌又纤细,紧紧贴在他怀里,那种安全感到达了极致。
两人互相点火,柔与刚相互交缠,柔不敌刚却能化刚。
江偌贴着他的西裤往上磨蹭,陆淮深呼吸一紧,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身上紧绷的肌肉偾张得厉害,喝了点小酒的江偌简直热情主动的不像话。
长指游移间,吻离开她的唇移到她下巴处,江偌半眯的眼眸水光迷离,仰着脸捧住他的头说:别在这儿,去楼上
陆淮深松不开手,直接抱起她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