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狂继承了林沉烟的记忆,自然知道萧宁缺对她情深义重,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
如今秦子琰拿她的名头,将萧宁缺骗来,她又怎能袖手旁观?
云轻狂的一举一动,所有的细微末节,都被夜璟离尽收眼底,他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问了句:“你这么动怒做什么?”
“难不成,那个京城第一荡妇,说的就是你?”
“是个屁!”云轻狂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我不知道。”
“看你那小身板子挺硬的,给你三天差不多了吧?”云轻狂伸出手数了数日子。
“差不多吧。”夜璟离话音刚落,瞬间警觉:“你想干嘛?”
云轻狂像看二百五似的白了他一眼,“不用这么紧张,老娘美男见多了,对你那身子真不感兴趣。”
“最多给你拖三天,我也好好准备一下,去救个人。”
“救谁?萧宁缺?”夜璟离自然也听到了隔壁间的对话。
“是。”
夜璟离的瞳孔一紧,“你还真是秦子琰的那个废后?林沉烟不是已经被赐死了吗?”
“林沉烟是死了啊。”
“我换个身份,重活一次还不行吗?”云轻狂笑眯眯眼睛里,深不见底。
夜璟离眉间一挑,倒是正儿八经的瞧了她一回,这个女人,似乎有些非同一般。
“那我叫你什么?”他问。
“云轻狂。”
“这是个男人的名字。”他道。
云轻狂眼中一颤,倒是忽然想起了往事,这个名字还是她师父取的,说她八字纯阳,命格极硬,取个柔弱的女孩名,根本驾驭不住。
轻字寓意她这一生,都能随心所欲,轻装上阵,没有能拖住她步伐的软肋,不会被尘世间的繁文缛节所裹挟。
狂嘛——
人不轻狂,枉少年!
她身为华夏第一天师,自是有狂的资本!
“男人不男人的不重要,你叫什么?”云轻狂回过神来,对他问道。
“夜……”夜璟离语塞,后道:“你叫我阿离吧。”
“咱俩有那么熟吗?直接喊小名,怪怪的。”
“熟不熟的不重要,你不想喊,喊我喂也行。”
“……”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南越天牢,号称五国第一监禁,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你想救人,怎么救?”
夜璟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鄙夷道:“你这小身板,进去就是送死。”
“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怕死吗?”云轻狂的笑意极深,落在夜璟离的眼里,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八成是疯了!
即便是他,都不敢在带伤的时候,只身闯入南越天牢。
云轻狂凭什么这么胸有成竹?
夜璟离疗伤的这三天里,云轻狂昼伏夜出,买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既有朱砂黄纸,沉香蜡烛,还有一些连他都说不上名字的玩意儿。
光是画符,就画了整整一夜。
夜璟离呆呆的问她:“你进天牢救人,弄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云轻狂将刚画好的一张符,放在蜡烛上面燃烧,嘴角微微一勾,嗜血的笑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