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来,出来吃饭了。”一个面容姣好带了些苍老的男子身上围着围裙,动作爽快的收拾碗筷。
瞧着年岁也不过四十,发间却生出了丝丝白发,浑身上下透漏出沉暮,眉眼间的疲劳似是从未舒展过一样。
诸繁星死死的拽住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恨不得把手机摔个稀烂,满是不耐,他买的水军竟然说不做就不做了,想着让宋宣和在迎新晚会好好出个洋相,没想到也是给对方做了个嫁衣。
“他都做了这么多,还是没一点用处,那他重生回来要干什么?”诸繁星死死的揪住头发,疼痛刺入心口丝毫无察觉一般。
眸光落在和书本放在一起的请帖,心中下定了主意。
面上带着温润少年的笑意走出房门,看到眼前的男人面色发白死死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的样子,心中抽痛:“爸爸,你没事吧。”
诸离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摇摇头,故作轻松的摆摆手:“老了,上了年纪,腰闪了下,你啊,好好学习才是正事。”
诸繁星眼眶一红,目光落在桌角下小小阴暗角落的药瓶子,身子止不住僵成一团,他怎么可以忘了,怎么能忘了,父亲早就得了已经肝癌,医生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爸爸,多注意休息。
同时,他也不会忘了,自己父亲要用药的时候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不懂事,天天出去鬼混,为了给父亲赚医药费才去宋家当帮佣,无意间知道自己身世,可是呢,自己的亲生母亲看都不看自己,便将自己扫地出门,自己当初还视宋宣和为好友弟弟,那时候怎么没见他为自己说过话,自己失去了工作,父亲也去世了,上辈子落得这般境地和宋家脱不开干系,他要报仇,把一切都属于自己的东西,亏钱父亲的都要拿回来。
诸离自是不知自家女儿的心思,轻声揉揉诸繁星的头发:“吃饱了就去学习,家务都交给爸爸来做。”
诸繁星死死的扒住碗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手里紧紧揪住请帖,眼眸阴沉的让人惊惧。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手段还扳不倒宋家,可是他很期待呢,期待着宋家的脸面被打,饱受宠溺的天之骄子一般的宋宣和会跌落泥潭,自幼习惯了光明的宋宣和怎么能够理解长期生活在阴暗中自己的痛苦。
他只知道这次宴会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商蘅轻轻靠在沙发上,宿夜的不眠头痛有些刺刺的。
这几天的公司繁忙,彻底让她再度回归到了企业老总的生活当中。
管事轻轻叩开房门端着玻璃杯放在商蘅的面前,商蘅看着现代风格的药片,就觉得自己的头痛又加剧了,这时候,不禁有些怀念宋宣和的按摩手法,一向自己头疼的时候,她的阿宣总会为她按摩缓解头痛。
管事瞧着商蘅的视线一直看着玻璃杯,只得轻轻咳嗽一声,面色严肃的撑着手腕,看着上面行走的时间:“小姐,请您快点吃药,这些时间您的作息极其不健康,请您按照医嘱好好休息。”
“另外,请您不要在借着自己还要处理公司业务的事情来搪塞了,未来三天的业务已经超额完成。”
商蘅抽抽嘴,本想说出来的借口就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戳破有些尴尬。
商蘅只能夹起小小的药片往嘴里塞,一时间苦涩蔓延在嘴里,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不过那时候自己身边可没有阿宣,那种世界,真是很凄冷呢。
管家瞧着自家小姐这次很是听话的喝下药总算是安了心,商蘅的脾气和商家背后掌门人极其相似,认准的事情一定要撞到底也绝不回头。
叮铃铃--放在卧室的手机一阵悦耳的手机提示声。
商蘅起身伸伸懒腰,估计是阿宣打来的吧。
上次宋宣和亲口告白之后,两人就慢慢开始交往,虽然才不过一周,但两人都是如胶似漆的恨不得一天都黏在一起。
虽说宋宣和和商星月之间的婚约有个小问题,但过了生日宴会就不曾有过了,何况,商星月更是带着诸繁星去宋家,虽说这是她一手推动的,毕竟她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阿宣不利的人。
看过剧情线的她知道宋家有一个社会败类,宋二小姐宋央和,表面装的倒是人模人样,可暗地里做的都是什么事情,比如强了诸繁星的父亲不说,闹出来一系列绯闻,可又有谁不知道这些绯闻有多少不是真的?
她亲自送了诸繁星一把,也是为了膈应宋家,毕竟她的阿宣可是受了不少委屈,不出点血怎么可能。
接通电话的商蘅闭着眼睛很是随意的往床上一躺,拜托疲劳的有效方法就是听听自家宣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