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给我打电话，公交车究竟为什么消失二十年，你又是如何与阴宗搭上关系的？

我在一众阴魂邪祟鄙夷的目光下，一屁股坐了下来，面对着半透明的红衣厉鬼驾驶员，摸出一根廉价香烟点燃，语气轻轻的询问。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根本资格让我开口！公交车驾驶员撅了噘嘴，语气非常不屑。

麻痹！

看不起我？

我当即将嘴里烟头吐出，然后抬脚猛力踩了几脚，将烟头熄灭后，我手中掐起一个法诀，嘴里念咒：五方雷神，我知其名。呼之即至，迅电鞭霆。铁面使者，赫奕威灵。救民疾苦，剪截魔精。随声应感，万神咸听。部领雷部，火车火铃。六丁六甲，雷将雷兵。威神万变，安心莫惊。誓愿救民，代天奉行。大彰显化，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

咒毕，雷霆符表面燃起了一层虚幻的火焰，这火焰上还围绕着细小的闪电，随时可以劈落至半透明的红衣厉鬼驾驶员身上。

驾驶员见雷霆符即将发威，眼神里的畏惧之色更浓了，他面色惊恐的盯着雷霆符，嘴唇止不住的发颤。

现在，我有资格问你了吗？我不慌不忙的又摸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燃，厉鬼妹妹小月却来到我身边，抬手将我的烟掐断。

我轻叹了一口气，将烟盒揣回了兜里，双眼淡淡的望着红衣厉鬼驾驶员，他虽然是红衣厉鬼层次的存在，但是已经被重创，实力已经大幅度缩水。

平时我的远古雷霆符最多能将红衣击伤，可是想威胁其余命还远远不够，但是远古雷霆符对付受伤的红衣还是绰绰有余。

唉，算了，我说，我说就是了，你快将符咒收回去。红衣厉鬼驾驶员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向我妥协。

见他愿意老实配合，我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而是直接掐起法印，嘴里念道：天猜猜，地猜猜，法祖出令难回来，四海八荒请圣令，以成之术收回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毕，原本火焰喷涌，电光闪烁的雷霆符，瞬间归于平静，自虚空落入我的手掌，不再显现威能，不过符纸上却出现了许多裂纹。

显然，这符纸也与远古五雷符一样，用一次便少一次，估计用不了几次就会彻底作废。

好了，你说吧，不过我可警告你，倘若你敢说谎的话，贫道必定打得你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这个词我咬得很重，直接将红衣厉鬼驾驶员吓得浑身一震，他连忙摇头摆手称不敢不敢。

然后，他便深吸了一口气公交车内残存的阴气，缓缓讲起了往事。

当年我是444路公交车司机，我记得是二十年前除夕夜的前面一个星期，我开着最后一趟末班车上路，本来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行到半路，也就是刚才我们钻进的隧道时，却遇见了一伙歹徒抢劫，当时乘客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而我也害怕自己被伤害，同样保持了沉默。

可是，这群劫匪并不好惹，他们带头的叫王二狗，口音应该是附近的，这个王二狗是个老流氓，他不仅是抢钱，还企图侵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幼女，当时我还是没敢站出来说话。

不过却有一个少女站了出来，她大声呵斥这群匪徒，骂他们是禽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后来王二狗就带着几个男人把少女控制，当着一车人的面侵犯，而一车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甚至有的男人还跟着起哄。

我终于是忍受不了了，趁着这群歹徒不注意，我就开着公交车往回飞奔，路上故意急刹车，急转弯，让这群匪徒站不稳，我准备将他们直接拉到派出所。

但是很遗憾，当时去派出所的路正在修缮，周围没有开通临时通道，而且还挖出了一个大坑，公交车根本过不去，掉里面出事的车之前就特别多，考虑到乘客安全，我决定把车开到闹市去。

然而，离我最近的乘客却阻止了我，他抢走我的方向盘，强行踩下刹车，他说我这是危险开车，他不想出车祸死掉，还说反正劫匪侵犯的是少女，不是我们，看戏就是了，又不会死人。

然后，少女就在我们目光下被轮番侵犯，并且还被十几个歹徒抹脖子杀害，紧接着这群歹徒就上前捅了我一刀，并且强行掳走了少女的姐姐，说抗回村去生媳妇。

歹徒扬长而去，车上乘客却害怕官府怀疑，为了避免麻烦就想下车，这群冷漠的禽兽，我都要死了，他们都没看我一眼，更没人送我去医院！

我直接开着车冲下了王爷山水库，但王爷山很高，陡峭得很，我直接冲下去后，车上的人都在车上被卵石，车窗碎片碾压割裂。

这群禽兽就该被报复！

公交车驾驶员说着，脸上露出愤懑之色，仿佛当年场景重现。

但我心头疑惑依旧存在，我盯着他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