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的工资低,干的活又是最累最脏的。明月想起与自己一起共事的几名阿姨,她们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没文化,许多工种都不要她们,只能当清洁工。
她们做事累,那你呢?
明月见他这么说,有些怒意。
我当然也累呀。
司乔文挖苦着:是吗?我倒没看出来。
明月抽抽嘴,你高高在上,哪知道下面的疾苦,当然看不到这些。
说来听听,你到底辛苦在哪里?
明月被司乔文轻视的语气一时更加激怒。
我不仅要工作,还要忍受你的折磨,你说我辛不辛苦?
我折磨你,怎么折磨啦?他眯起眼,看着眼前一脸怒意的小女人。倒是调起了他的胃口。
女人,你这口气,是欠收拾吗?
明月听他这话,顿时不敢说话了。她低着头,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焉下来。
这话题,她哪还能继续下去。
见她这幅小模样,司乔文倒不恼,一对漆黑的深瞳脉脉的看着她。心里那道冰冷而又坚固的堤坝有一丝松动,滴答滴答,水慢慢从里面流出来,淋湿了他的眼睛。他稳了稳神,有一点慌乱,拿起外套搭在手弯处。
把这里整理一下。
说完,他转身离开。
明月怔住,呆了半天也没明白过来。
他,今天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
明月在屋子整理了一下。房间并不乱,只是擦一下桌上的灰尘。看了看时间,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她下楼来。
今天韩真真值班。她像往常一样,来到餐厅的那个角落。
月月,这儿!韩真真早已在那里等着她。
二人一起,又聊了许多话。
真真,你妈妈好点了吗?
见韩真真没了以前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明月问道。
好多了。
钱够花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会长已帮我们解决了。
明月不解地问:他怎么解决的?
韩真真眨巴着眼睛,双手托起下巴,一脸沉醉。
会长不仅帮我们请了最好的医生,还帮我们付清了医药费。真不知道怎么来回报他!
你妈病好了?已找到肾源了?
原来我妈并不是尿毒症。都是以前那些小诊所的庸医乱诊断,吓得我们觉都睡不好。这下好了,我妈妈没事了,只是需要在家养一养。
明月一听,放心了不少。
那你妈妈到底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