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一杯冷白开。
这时,门铃大响。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找她,这里,也没熟人。心时疑惑,她还是走去开了门。
你好,我能不能要一点水,我家里停水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明月浑身不由得一颤,真是阴魂不散。没有!正想关门。
赵教练,你也在!一只手伸进来,挡住了正要关上的门。
赵元诚闻言,转身,司先生,这么巧,你也住在这里?
无视明月的冷淡,司乔文大腿一迈,走了进来。在看画?
嗯!
司乔文从中抽出一幅,放在灯光下。这幅不错,这山,这水,层次分明,颜色独特,构图新颖。
司先生对中国画很有研究!
哪敢,只是平常受点影响,略懂一二。
赵先生,你这是要买月月的画?
月月?他倒是喊得亲热。明月心里一紧,听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是明月答应让我挑一幅。
哦,月月的山水画一向不错,你还没看到她画的花鸟吧,那是栩栩如生,可以以假当真。他大摇大摆地坐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喧宾夺主地让赵元诚坐下慢慢挑。
男人虽没有女人敏感,但只要一两句话,就能听出对方的意图。赵元诚不是傻子,能感到他俩关系不像表面那么陌生,他随意挑了一幅,揣在手上。
月月,我就选这幅,你看行吗?
你喜欢就行。
那我就先下去了。他朝明月说,司先生,一起吗?
他才不会单得让这个看似友善,实则阴险的家伙独自呆在明月的屋子里。
好呀!
刚才不是说来要水,进来一滴水也没喝,就跟着走了出去。明月心里冷哼,也难得管他,等两人前脚一迈,呯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季度的房租该付了,可那小王一点也不着急,不像其他房东,还没到日期,就整天催着收租金。看来这个房东不缺钱。
这天给他打了几通电话,小王才接通。听到明月的声音,恍然大悟,哦,原来收房钱的日子到了。
明小姐,要不你直接转我卡上。他在电话那端说道。
厨房的水笼头一直在滴水,虽然不大,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特别清晰,听着很不习惯,这样也也很浪费。
明月找了几次物管,物管见她是从中介租的房子,态度不友善,爱理不搭的。她就在电话里随便说了这事,小王听到,说晚上过来看一下,顺带收房租。
下了班,她在外面吃了饭,步行回来。
一辆车缓慢地跟在她身后,明月也没在意,慢悠悠地走着,饭后百步走,要活九十九。她喜欢这种饭后慢步,易于消化。
进了电梯,正当电梯门要关上时,一只手从外面插了进来。等一下!
还是那道熟悉的低音炮。
须臾,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跨了进来。四目相看,明月被这突出其来的人震了一下,呼吸微微一滞,往后退了二步。
虽然已作好准备,既然他来到中国,终是逃不掉要常见面,每次见到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害怕,不禁蹙了蹙眉头。
司乔文,你跟踪我,有意思吗?她深吸一口气,怒目而视。每次他突如其来的出现,都让她心率加快,气闷难挡。你从我身上能拿的都拿到了,现在,我也没什么可给你的,你会很失望的,你走吧!她一手挡住电梯门,防止电梯门关上,一手指着外面。
司乔文双眸幽深而狂乱,闪烁着一股强烈的灼热。他被她的气势压迫出的不安与恐惧,让自己动弹不得,人在那里僵立不动,半天,才缓过来,月月,如果我的出现让你有一点不舒服,我很抱歉,但你相信,以后,我绝不会伤害你,绝不!
他说得诚恳又决绝。
明月一声冷笑,不会伤害我,你的存在就是对我的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