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在梦中,她正走在一条阴森黑暗的巷子里,两边高高的围墙挡住了视线,身后无数条黑色如鬼魅的影子向她扑来,她吓得只好朝前不停地奔跑,双腿早已吓得发软,哪挪得开步子,无限的恐慌如头顶灰暗的天空直向她压迫下来。
阿文,阿文!
月月,我在,我在!司乔文握着她的手,俯在她耳边喃喃喊道。
明月猛然睁开眼,余悸未消,一双眼瞪得如鼓大,胸口巨烈地乱跳,当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一下扑进这个温暖的怀里,不停地抽泣。
没事了,没事了!
他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握着的手早已淌出了许多汗。
在这次事故中,她只是受到了一点皮外伤,司乔文听到医生的诊断,坚持要他们再仔细地为她检查,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司先生,你太太的身体无大碍,只需在医院静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明月听到你太太这三个字,一愣,她也没过多解释,选择了沉默,医生只看到司乔文整日守在她身边,仅凭猜测就这么轻易地把她送给了他,太便宜他了。
不过,某个人面色却显露高兴,嘴角的弧度上扬,感谢了医院,回到床边,对明月重复了医生的话。
晚上想吃什么?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摩挲,有些痒痒的,但很舒服,他的手掌很大,也很温暖。
明月已习惯了他这些亲昵的动作,这几日在医院,只要他在病房,好像都是握着她的手,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她真的在自己的身边。
清淡一点的吧,我怕吃辛辣的,要留疤。明月有些无奈,淡淡地说道。
我问了医生,抹的最好的药,不会留下疤的。
司乔文从外面买来一碗清粥,还有二道小菜,都是很清淡,来到病房里,看到明月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不停地翻着手机,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把碗放到床头柜,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勺子,勺子舀了粥,他在嘴边吹了吹,感到不烫了再喂到她嘴里,这几天都是他喂她吃饭。
司先生,我手没有受伤,自己可以吃。明月看他动作有些笨拙,一看就是个没照顾过人的大少爷,不由心生一笑。
司乔文逆着光,看到明月笑容灿烂,心里有点恍惚。
我得多练习,以后才熟练。
明月揉了揉眉心,装出可怜的样子,你的意思,我以后还得受伤。
司乔文放下碗,把她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肩甲骨,深深地一吻,他嘴里喷出好闻的气息,扑到她鼻腔里。
月月,这是不是表示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一向骄傲的男人,此刻语气的不确定,混和着屋里暗淡的光影。
一向自信的司会长,怎么现在也变得患得患失了。明月叹了一口气。
司乔文柔声道:月月,我们经历那么多,我有些害怕,想你亲口对我说,我们是不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了。
明月转过身拉着他的手,声音很轻很轻,司乔文,你爱我吗?
爱,纯粹的爱,没有任何目的的爱!
我变老了,丑了,你还爱吗?明月眨着眼睛,调皮地问。
司乔文举起手,认真而虔诚地发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爱你ashash明月。
明月窝在他怀里暧暧地笑。
你还没告诉我,你爱我吗?司乔文急切地问,你不告诉我心里没底。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他嘴里含着她一缕头发,弄得她头顶一阵的舒舒痒痒。
像个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
可以告诉我吗?
明月被他这股子倔强劲弄得心里一颤,像受到什么牵动,眼睛对视着他,久久地,一直爱着你,没有变过。
司乔文目光柔和,而后咧嘴一笑,单纯得还真的像个小孩。
热烈的亲吻落了下来,有些急切,又有点依恋,沉吟着一声闷哼,吻得愈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