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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淘气的我们

7月初考试成绩出来,老师说:“董亦博成绩中等,可以跟班走,但试卷等他回学校以后补考。”另一边忙的热火朝天的董亦博又带姥姥去医院,给眼睛做手术还缝了两针。

董亦博送他姥姥回家,还跟姥姥开玩笑呢:“多坚强,缝两针没哭,疼不疼啊?”姥姥说:“不疼,打完麻药一点不疼。”我看到后对董亦博说:“别让老人出去,容易受风,出去也戴上帽子。不能沾水,伤口化脓。

不能吃鸡蛋虽然鸡蛋有营养是好东西,但这时候吃不但不吸收,而且还会令伤口加深不容易愈合。”董亦博向我道谢,没有说其他东西。我猜想医生肯定有所嘱托,但我就是想无理由关心他一下。

吾心之中常梦他,悠悠情丝生雏芽。爱纵始然春秋夏,东不觉寒意如麻。云歌投壶琴书画,竹菊金经诗酒茶。轩香徐徐伴风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又到了我们三个女孩祸害人的时候了。想想都好开心,总觉得内心有个不安分的因子。反正暑假了没人管作业也写完了。下午三点多出村子去大地玩耍一番,又好久没有放松过了。不知道那片地又要倒霉了,想想我都好开心呢。走着走着一阵花香扑面而来,我们闻着味道来到一大片土豆地。

绿油油的叶子,上面开着紫色的白色的花朵,香味从这片土豆地散发出来的。话不多说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大踏步走向地里,走了一段累了,干脆不走了就地开始玩耍。

把花摘下来戴在头上,拿在手里,又扔了一大把。此刻正要伸手把土豆苗拽下来,但我们不是小孩了,知道土豆苗钱买来的,过些日子开学以后就收割换钱了。家家不都这样过吗,可是已经来了呀,还祸害那么多的土豆花,土豆花就可以结土豆然后换钱。

其实深知这个道理,但我们就是控制不住啊。没办法只好顶风作案,心里也是不安毛毛的。可是玩起来祸害人,还是很开心的。听到远处有自行车越来越近的声音,我们屏住呼吸,我伸手示意她俩别出声,慢慢蹲下。可是土豆苗根本遮挡不住我们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趴在地上,那人推着自行车走到土豆地停下脚步,没动弹。

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蹦出来了。我灵机一动张嘴学起猫叫:“喵~喵~喵~~。”小帅和小羽看着我,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音被发现。一秒、两秒、三秒,那人推自行车走远了,艾玛呀!我们用手拍着胸脯说:“艾玛呀,吓死宝宝了,5555。”我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小声对她俩说:“虚惊一场,不能玩了,回家吧。”她俩点点头,跟着我走出土豆地。

第二天小羽和妈妈去市里买花裙子了,剩下我和小帅一起玩。中午十二点以后,吃完饭小帅小帅来找我。我们站在自家胡同玩耍,小帅一抬头,看到我家邻居的菜园里黄瓜长得特别水灵,她和我说:“小轩咱俩去摘黄瓜吃啊。”

我问小帅:“人家都睡午觉了,待会吧,不行吗?”小帅说:“走吧反正也不远,而且这是我二大爷家,有亲戚你怕啥的,有我呢。”我也想祸害人,所以顺水推舟的答应了。然后走到菜园中间,我们两家隔了一道用木板钉子钉成的木板墙。小帅手劲更大,伸手拽了一块木板,连同钉子一起拽下来了。

把木板扔在一边弯腰钻进邻居家菜园,回身对我说:“干嘛呢,来啊小轩。”我听了小帅的话也弯腰从缺口处钻进去。但没敢往里走毕竟不是我家,就现在哪看着小帅。

深一脚浅一脚,越过辣椒苗;柿子苗;茄子苗;豆角苗,奔黄瓜走去。小帅手摘黄瓜,被人抢先一步摘走了放在盆里。小帅也没抬头说:“小轩,不是不摘吗?咋还拿个盆。”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在旁边想起:“不都摘啊,够吃就行了。”小帅猛的一抬头:“妈呀!”大叫了一声,我也吓的:“啊~”了一声。中年妇女被我俩的惨叫影响了也跟着“啊~了起来。”我俩缓了缓心神,抬头才看到此刻站在面前说话的正是菜园女主人,小帅口中的她家亲戚。

我俩没想到被发现,但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小帅镇定的说:“二娘啊,我以为小轩家呢,咋走错了呢,可能中午没睡好吧,那个啥您先忙着,我们先回家了。”

走的时候小帅手里拿着黄瓜,还不忘咬了一口。大摇大摆走出来,还不忘回头跟她二娘客套:“二娘你家黄瓜真好吃,挺脆的。”菜园女主人微微一笑,转身走出菜园去厨房做饭了。

又一天过去了,我们三个女孩也没啥能玩的,就想回学校看看。毕竟放假快一个月了。在开学就不在这所学校上学了,说来也巧在操场四处张望,发现教室有一块窗户没关,风一吹还直忽闪呢,我们走到跟前双手放在窗台上,一使劲全身力气用在胳膊上,一抬脚在放窗台边,另一只脚向前伸一个纵身跳进教室。

很快找到教导处,我们最讨厌教导主任,是个女老师总管闲事,班主任都没有她管的多,平时听她训斥,头也不敢抬,大气不敢出。现在放假了,而且在开学也不在这所学校上学了,考虑到这些我们决定祸害一番。一解心头之恨,在教导处四处转四处看,有什么能祸害的东西,我发现书桌不错,一抬脚揣出好远。

小帅走过来把书桌抽屉打开,里面好多纸,小帅一张一张拿出来看,看完了又一甩手扔得地上到处都是。小羽用双脚踩在上面,绕过书桌走到灶台前,(灶台是老师为方便做饭,请师傅特意搭的)把上面摆放整齐的调料瓶子调料瓶子,瓶盖打开倒在一起。

小帅又把一些混合在一起的调料放进抽屉里。小羽又拿起灶台最里面袋子里包好的饭碗,打开放在地上收了一些土(为啥是土质的,没有地面砖,因为学校条件差啊。)又放回原处拿起筷子,一双又一双的折断。扔在书桌抽屉里。还有两个白色的瓷勺,我一起拿过摔碎了,扔在抽屉里。

还有教导主任平时坐的毛垫,看起来挺好看很软,我也坐了一会,看见小羽拿老抽过来,我伸手接过站起来回身倒在毛垫上,小羽看的惊呆了。竖起大拇指说:“太狠了。”

我说:“这才哪到哪啊”一松手老抽瓶子摔了一地碎片,小帅又拿起书桌抽屉里的三瓶红色钢笔水问我:“怎么办?”我说:“拿来给我吧。”我拧开瓶盖倒了一些在手上,小帅和小羽问:“干嘛呀?”我说:“别急啊,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我走到窗前用沾满红色钢笔水的手,擦玻璃。玻璃上立刻出现一大片红色手印,看起来挺吓人的。小帅拿一瓶没有启封的钢笔水朝我走来说:“我也会。”使劲往地上摔,红色钢笔水飞溅起来,好像案发现场。

另一瓶钢笔水小羽拿在手里问我:“怎么办?”我说:“不祸害了,给它放抽屉里吧。”随手拿起抽屉里的粉笔走到黑板面前,大笔一挥给老师留言内容如下:“敬爱的教导主任您好,我是某某某班学生赵小轩。

今天您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们所为。平时您那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还不许我们反驳,我们受够了,今天这么做出于私心泄愤。向您真诚道歉,对不起。这么做属实不该,但没有控制住情绪,还望您谅解。”赵小轩。写完以后粉笔一放松了口气,说:“玩够了,走回家。”小帅和小羽看着我,又对视了一眼,耸耸肩无奈的和我一起跳出窗台,回家了。

中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刚刚醒来窗外正在下雨,一睁开眼天色渐渐灰暗。空荡荡的房间安静的可怕,时钟在不厌其烦的滴答滴答……我坐在床上靠在床头双手抱着被子,眼睛不时隐隐作痛,此刻思绪混乱。

已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只能静静地坐在那,回想前几天发生的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几天前下午我带大宝去我家菜园玩耍,哪成想,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平时温顺乖巧听话懂事的大宝,竟然想跳过墙去自己玩耍。

被我拽住尾巴拦住了,它回头叫了一声,我吓得坐到了地上。它飞快朝我跑过来,朝我左眼咬了一口。伤口不深没有伤及眼球。但眼皮肿起好大好大,大宝可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坐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我没有动,我把它叫回屋里锁起来,怕它在跑掉,我睁着右眼去找消毒水和医用棉棒,给自己伤口消毒上药。

过了一会妈妈回来了,看到我的伤口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好实话实说。妈妈给爸爸打电话又带我去了防疫站,我到那的时候爸爸已经在等了,看了看我的伤口说:“疼不疼啊?看来以后不能吃辣的喽,

回家让你妈妈给你做些清淡的菜吃,有营养。”我一听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啊,心里想完了这回不能嘚瑟了。回到家看着可怜巴巴的大宝,我也心疼但是没办法啊,谁让它咬我呢。以后只能用链子谁让它咬我呢。以后只能用链子栓起来失去自由了。

其实大宝小时候挺好的,小小的毛茸茸的,还差点因为脑炎死掉。是我哭着不许爸爸把它埋了,那时候坑已经挖好了。大宝上吐下泻还拉血,爸爸去市里兽药店买了几支脑炎清,又买了一些止血药。

早上五点多就去给大宝买药了,自己饭都没吃。回到家给它打针吃药,全家都喜欢大宝希望它活下来。

直到半夜晃荡着虚脱的身体,喝了几口水。欣喜若狂的我们说:“太好了终于活过来了,的亏没埋。”从此家里多了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我们是精心呵护又打针又吃药,就这么一路护它长大。

慢慢长大的大宝开始调皮了,咬衣服裤子鞋,能够得着的东西它都不会轻易放过,直到咬坏了为止。随地大小便,有一回我们刚坐下准备吃饭,大宝走进来肆无忌惮的在桌子底下,随意挥洒自己的气味。

好不痛快啊!真的是被我们宠上了天。大宝从不喝凉水,而是倒开水放在那凉好了,在倒给它喝。没事的时候还带它出去玩,从不用牵引绳。

这是以信任为先的,所以大宝特别听话不论去哪玩,跑出去多久只要爸爸站在院子里,一吹口哨立刻飞奔回来特别懂事,有一回我带大宝出去玩,被路上突然出现得狗吓了一跳。

大宝见状立刻上前把吓唬我的狗,按在肚子底下好一顿咬,就为给我出气。平时出去玩会往家里捡东西,无论瓶子木棍还是纸质包装袋。不知大宝为何如此节俭,可能随主人吧耳濡目染了。就是这样的大宝怎么忍心咬我呢,想不通啊。以后只能用链子拴住了,可能要比,要了它的命更令它难过吧。

眼睛刚要好,和妈妈去姥姥家溜达,开大门时我一伸手妈妈使劲一推,右手中指的手指甲整个就要掉下来了,特别疼整个手都麻了。

妈妈带我去市里,中医院看手,来到医院接诊的是值班医生,值班医生带我去ct室,拍了一张ct,又用手指捏我受伤的手指对我妈说:“别担心手指没事,就是小伤,来个拔甲术就好了。”

妈妈去医院大厅挂号交手术费,值班医生带我去手术室做拔甲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手术室,我这不是大问题,直接坐在手术床旁边的转椅上,抬头一看手术灯和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啊。

我是背对着床坐在那,正面是门,往右是医用风扇看起来像个冰箱,但冰箱没有扇页,风扇右边是一种新型医用橱柜,医用橱柜是指各类器械专柜,药品柜;针剂柜;毒麻柜;中药柜;眼下看到的是医用资料柜,(简而言之就是放资料用的专柜。)

还没等我欣赏完值班医生就回来了,穿着白色大褂拿着托盘,托盘里放了麻药、医用酒精、医用棉签、银亮亮的医用镊子、还有碘酒。走过来说“这样都不哭。”我回答:“您过奖了,我只是比较皮实。”值班医生说:“嗯好样的,准备好了,我要拔手指甲了。”我镇定的看着值班医生说:“嗯好的。”值班医生右手拿着银亮亮的镊子,左手拿着我的手,把中指握在他手里用镊子刚要拔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