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下出租车,就见前面啪啪啪跑来很多人,追着一个年纪有四十左右岁的疯颤女人叫喊:快抓住她,她被黄皮子上身了。
三婶停车。周国建让司机停下来,然后扑过去将那个疯女人给抓住了,那个女人吱吱直叫,不停的用嘴咬着周国建,将他咬的直吸气。
我给了出租车司机钱,然后下车将行礼都拖了出来。
国建,将她给我按倒了,别跑了。那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卟哧卟哧跑过来,一边喘着,一边就用鞋底子抽那个三婶的脸。
二叔,你怎么打人。周国建一松开,三婶就嗖一声跑了,她那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四处找寻躲藏的目标,最后一步窜到了我的身后。
我整个人就怔住了,为什么一个不认识的大婶看来对我十分有好感,还用脸蹭着我,指着那个刚抽她脸的二叔一副十分悲愤的表情,还跺着脚,发现吱吱声。
吱吱的叫完了,将脸搭在我的背上,唔唔唔的哭了起来,看来很伤心,您别哭,别哭啊她这是有话要对我说?
小伙子,你别怕,你抓住那个畜生,我今天就要打的它找不到北。那个二叔提着鞋底子就跑上来。
我吓的后退,那个三婶也跟着我后退,还用手并成爪子的模样抓我的肩膀,指着二叔不停的吱吱叫,似乎有冤情似的。
周国建过来道:二叔,有什么事好好说。
正说着,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过来,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那脸上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道:二叔,国建说的对,别吓坏了客人,我看三婶服他,不如让他带三婶去我家,再好好说一说?
行啊,那个小伙子,你带着人走。二叔说完,将鞋穿上在前面带路,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三婶,她正用浑浊的眼睛瞧着我,一脸的期待。
这是三婶。周国建指了一下那个女人,然后又介绍旁边的一男一女道:这三婶家的大哥和大嫂。
我冲他们点了下头,然后对三婶道:三婶,我们跟着走吧?
那三婶竟然没躲,任由我将她给牵走了,我们一起到了周国建的家,三间的青砖房,在村子里应该算是过得不错的了。
他们请我坐到了火炕上,三婶也嗖一声穿着鞋跳上去,躲在我的背后,周国建先向他的父母及大家介绍了我,原来那一男一女是周国建的父母,我管他们叫周大叔和周大婶。
那个二叔道:今天三婶被黄皮子上了身,不过瞧着与这个小伙子挺有缘的,只要他商量一下或许就走了。
刷,所有的眼神都瞧向了我。
我茫然的摆了下手,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问周国建道:什么是,黄皮子?
周国建解释道:黄皮子就是黄鼠狼。
黄鼠狼上身?我回头瞧了一眼三婶,身上好像没藏着什么黄鼠狼啊?
周国建马上道:上身就是附身的意思。
什么,我只听过鬼附身,黄鼠狼怎么附身,这可真不可思议!
在我们这里,传说黄鼠狼是可以修练成仙的,经常会附在人身上。周国建讲完了,我仍是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问二叔道:我要怎么做?
你问她,都要什么?二叔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挺让人信服。
我只好转身问三婶道:三婶,你都要什么?
你问三婶做什么,问那个畜生。二叔皱眉,好似我激怒了他一样,就你这样畜生畜生的叫,就算人家想离开都不愿意了。
咳,那个你想要点什么呢?我看着三婶问。
鸡,鸡三婶看着我纯洁的说。
我都无语了,机机?!三婶,你这也太奔放了,竟然让人家给你找机机?这人生地不熟的,让我去哪里给你找。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二叔说:给它做只鸡,要整只的。
噗嗤!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好吧,我完全误会了。
吃过了鸡,你可以离开三婶的身体吗?我小声的问,尽量将三婶身体里的东西当小孩一样。
嗯,走。三婶竟然可怜兮兮的点了头,我异常开心,第一次和别种生物交谈就这样开心的解决了问题,能不高兴吗!
鸡很快就上来了,真的是很大一盘。三婶不再看我,拿起鸡来拼命的吃,死命的吃。吃完了,对着我眨了眨眼,含糊不清的说:小心二叔,见缝插针。说完卟嗵一声倒在炕上不动了,吓了我一跳。
不一会儿功夫三婶醒了,然后一阵作呕,最后哗哗哗将刚吃的鸡都吐了,里面还有鸡骨头。
我跳下了地,觉得周国建的妈妈周大婶那脸色真的是十分不好,而三婶的儿子和媳妇连忙找东西收拾,大家一顿的手忙脚乱。
二叔在这个时候道:那畜生已经走了,你们家记得给要给压香油钱,我就先走了。说完他也下了炕拍拍屁股走了。
这什么也没做还要钱的?
我看着他走了,再瞧三婶似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道:我怎么了?
妈,你没事就好了,刚才有黄皮子上您的身,还好被二叔看好了。我们快去捐香油钱吧。三婶的儿媳妇开心的道,她人生得不错,最重要的是那对胸脯子,还真是大的让人眼馋,看着至少有个e吧!
对对,去给二叔家大神儿压香油钱去,还指着他们给我们的儿子儿媳妇送个儿子呐。三婶这一家子也走了,只留下周国建的父母。
他们这才有机会与我讲讲话,我们聊了一些家常,然后周国建的妈妈就下炕做饭去了,他爸跑出去抽烟了。
那个二叔是做什么的?有机会,我就打听一下,总觉得那个二叔有点怪怪的。
他啊,是我们村儿的大神,就是巫医,其实你不信这些吧,哦不,你信的。草了,不信怎么救了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