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队服，直到后背湿透才停下练习，喉咙里隐隐有一股铁锈的腥气，胃也不太舒服。

九条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早饭，摸了把口袋，里面还有几个硬币，完全够买瓶水把自己灌饱。

机器滴滴两下，矿泉水落到下方出口，九条蹲下拿出水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询问：“我漂亮吗？”

五月的东京，已经是适合穿短袖的季节，九条自己就穿着网球部的短袖短裤，但面前的女人却穿着长款外衣，带着围巾和口罩，黑发披散，手里还拿着一把长长的剪刀。

行为艺术？九条歪了下头，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也不说话，只自顾自的灌下半瓶矿泉水。

女人很有耐心，再一次问道：“我漂亮吗？”

九条噗嗤一声笑了，反问道：“你觉得呢？”

女人似乎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答案，也学着九条刚才的样子歪了下脑袋，“我觉得……”她不太甘心：“我漂亮吗？”

“你自己都不知道，问我干嘛？”九条觉得这些搞行为艺术的都不太正常，有这问人的功夫，为什么不回家照照镜子，闲着没事去上个班也好啊。

“大姐你没工作吗？”他热心肠的问了句。

面前女人摇摇头，手中的剪刀举了起来，又问道：“我漂亮吗？”

“唉……怪不得没有工作，这样吧，大姐，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咋样，不加班中午管饭，你去那只要找个地方站着。”九条说着，给她写了张纸条，地址是东京郊区的游乐场鬼屋，“那里正缺人手，就需要您这种搞行为艺术的。”

女人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懵，下意识就接过了纸条，随后校门口传来了人交谈的声音，有学生朝这里走了过来。

她不再做声，转身就离开了。

九条喝光剩下的水，眼里还余着几分同情。

“哟～九条，你在这干什么？”向日岳人和宍户，芥川一起走了过来，看到九条手里的水瓶惊讶道：“哇，你居然会到贩卖机买水喝～”

“我也不能到贩卖机买镜子啊。”九条觉得向日的反应很好笑，于是也开了个玩笑。

“镜子和贩卖机有什么关系？”芥川挠头问道。

九条把刚才遇到女人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总结道：“那个大姐还挺敬业的，大夏天的穿那么厚。”

鬼屋就需要这样的员工啊！

“你这说的……”宍户亮紧紧皱起眉，“前段时间疯传冰帝附近有裂口女的传闻，你不知道吗？”

九条不参与班级的讨论，所以根本不知道那什么裂口女的传闻，他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恍然大悟：“怪不得……”

“你这家伙啊……真不知道害怕吗，”向日摇摇头，无奈又后怕，“万一被她用剪刀伤到，可就完蛋啦！”

“那家伙会把人的嘴巴剪开的。”芥川在旁边附和，他说着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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