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舟一忍再忍终究是没有憋住笑了起来周遭也有不少人捂着嘴偷笑,舒锦这话可是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魏婆子的脸色变了又变,气的手直哆嗦,最后居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到魏婆子晕了过去周遭的人笑不出来了,赶忙上前查看,魏家在村子里也有不少亲戚,刚刚都混在人堆里看热闹,如今见魏婆子倒下了,连忙冲出来查看情况,顺便敲贺知舟一笔竹杠。
“贺知舟你看你们家舒锦把我姑婆气倒了,赔钱!”
魏婆子不但对自己儿媳十分的苛刻,平日里跟亲戚的关系也处的不怎么样,所以为家人冲出来,二话不说就跟贺知舟要钱,压根不管倒在地上的魏婆子的死活。
贺知舟也不是那么怕事的人,再说了众目睽睽之下舒锦一没动手,二没有碰到魏婆子,她倒下了关舒锦什么事?
“你少来敲诈我,刚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是你们家魏婆子先想打人,我们家锦儿我这人宽宏大量,不打算跟魏婆子斤斤计较,只是嘴上跟他分辨了两句魏婆子就倒下了,这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舒锦躲在贺知舟背后满脸黑线。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贺知舟如此腹黑呢?自己宽宏大量?自己怎么不知道?
村子里的人也是面面相觑,本以为魏婆子已经足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在贺知舟面前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村子里的人并不知道现在的舒锦已经换了一个人,所以很多人的印象都还停留在之前的书记身上,之前的那个舒锦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一点小事就会跟人斤斤计较,更宽宏大量这四个字扯不上一点关系。
不过众人心里虽然都这么想,可是碍于贺知舟的情面也没几个敢说出来的,再加上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魏婆子做的过分,众人都在等着看笑话,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魏婆子的侄子魏舒邯年轻的时候是镇子上的流氓,三十多岁都没有讨到老婆,后来魏家见他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便花钱从人牙子手中买了一个,给他做媳妇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魏舒邯这么多年做的错事太多,成亲十年到现在都没有子嗣,魏家本来想给他纳个小妾,可是无奈囊中羞涩这件事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魏舒邯自己也是一个不争气的,年轻的时候在镇子上偷鸡摸狗,年纪大了回到了村子里,整日也不把心思放在种田上,跟狐朋狗友们天天去逛花楼。
家中的一切事物都是他的媳妇在打理,不过好在他娘还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行,所以对自己的儿媳也还不错,最起码比起魏婆子要好了很多。
魏舒邯自己整日里跟狐朋狗友们在一起,天天伸手跟家里要钱,他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久而久之他娘也就不给他钱了,魏舒邯只好自己想办法弄钱。
眼瞧着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狠狠的敲上贺知舟一笔,魏舒邯怎么可能会放弃?
就算是他跟魏婆子已经好几年没有来往,两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但不妨碍他脸皮厚在魏婆子晕过去之后来要钱。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但贺知舟却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贺知舟看着面前的魏舒邯冷笑一声嘲笑道,“我说魏家哥哥,魏大哥还没说什么呢,你跑出来跳什么,再说了魏婆婆不过是你的姑母而已,人家魏大哥这个做儿子的还没过来跟我们要钱,你急什么,他们问你要真是心疼魏婆婆,刚刚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魏舒邯梗着脖子厚着脸皮说道,“我哥身子不好,哪里是你们夫妇的对手?要是再为你们气出个好歹来,那你们俩岂不是要逍遥法外,我告诉你贺知舟今天这个事儿,要么掏钱走人,要么我把你们告到衙门,让你们俩进去蹲三五个月。”
听到魏舒邯这么说,躲在贺知舟身后的舒锦笑了。
“魏家哥哥好大的面子,既不是魏氏一族的长老,也不是村长,便摆出要把我们俩送到大牢里的样子,就算是我们两个要赔,那也赔给魏家的长老,由长老在把钱交给魏大哥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一没动手二没碰他,是她自己倒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是她先说天打雷劈的,我不过把话还给她而已,如果是我晕了过去那贺知舟是不是还得跟你们要赔偿?”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谁都没有注意到,从院子里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脸色苍白,身形消瘦,走得极其缓慢,他来到了魏婆子身边先查看了一下情况随后才站起来,挡在了双方中间说道,“今日的事是我母亲的过错,多谢阿锦姑娘仗义直言,护住了拙荆,我在这里跟姑娘道谢,至于我母亲刚刚我虽然没有走出来,但是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这么多年絮儿任劳任怨照顾着我这个残废……可是母亲却依旧不满意她,日日都要骂上几句,打上几下,是我对不起絮儿。”
舒锦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魏大哥……”
“老二你也别说了,母亲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
“今日有了各位,待到来日,我再亲自登门致谢。”
魏生说完,便俯下身艰难的想将魏婆子拖起来,可是他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又常年卧病在床,哪里有力气能扶的起?知舟皱了皱眉,如果换成别人,他此刻肯定会上去帮忙,可是倒下的是魏婆子若是现在上去帮忙,等到为婆子醒了,知道这事儿之后,难免会倒打一耙。
贺知舟虽然有一颗热心肠,但是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能太过热心于是便带着舒锦离开了。
舒锦也担心杨二婶子那边的情况,于是便带着贺知舟匆匆的朝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