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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龙皇

这是妖族长者苍梧老妖所不能容忍的,但他无力阻止相叟,几番讨价还价,终于留下了一些大妖,至于其余数百大妖与少数人族,则在相叟的威逼利诱下追随他踏足登神长阶。

相叟带着追随者踏足登神长阶,数十妖皇渡劫,劫云千里,劫雷滚滚,如同一场灭世浩劫。

龙皇在察觉到登神长阶再度开启后匆忙赶到沧海,可惜为时已晚,他见到千里天劫,不由得一阵痛心。龙皇亲自经历过天劫,也曾亲眼目睹过人间第二个千年的天劫,天劫之下,十不存一。

相叟到底不负古往今来第一人的名头,他以一己之力对抗千里天劫。

龙皇惊诧万分,在惊诧之余很快收敛了心思,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仙魔降世。

龙皇并没有责备苍梧老妖,只怪自己松懈了,让相叟踏足登神长阶。唯一的安慰是苍梧老杨保留下了十几尊大妖,再加上一切并未被相叟寻觅到的大妖,妖族的力量并不弱,足以抗衡降世的仙魔。

仙魔并没有降世,不难猜测,是那位震古烁今的相叟的手笔。

数十年后,登神长阶开启。龙皇早让龙族守着,在得知登神长阶开启后立即赶到。

降世的不是仙魔,是当康部落的首领丰粟。

丰粟缄默不言,龙皇并没有为难他,因为丰粟的境界与他一样,也是灵境。

丰粟归来后龙皇开始揣测相叟的命运,他几乎是出于本能,把丰粟的归来与自己当初归来联想在一起。

或许第三次踏足登神长阶的仙魔全军覆没,只有丰粟归来。

龙皇并不觉得悲哀,毕竟他已经屡次三番劝阻相叟了,但相叟照样一意孤行,这叫自作自受。

又过了些年头,登神长阶再度敞开。

龙皇打算寻找丰粟,联手对抗仙魔,然而仙魔照样没有降世。

南海龙王敖钦之子小白龙寻来求救,龙皇奔赴浩渺南海。

整个南海龙族都聚集在一起,他们打量着南海中一座凭空多出来的岛屿。

这座岛叫光阴岛。

龙皇赶到浩渺南海,他凝视着光阴岛,目光凝重。

一个翩翩美少年、一对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仙子,还有一个长有翅膀的女人。

四个人的气息都不弱于龙皇,龙皇并不认识他们,也无法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五行法则,甚至四人身上都有仙人的气息。

龙皇以为这是降世的仙魔,但这一次降世的仙魔实在过于强大,强大到让他感到心惊胆战。

不对,光阴岛上一座庞大监牢里传来嘶吼声,这些嘶吼声有不少是龙皇熟识的,他们是妖族。

踏足登神长阶,得到天神女娲的馈赠,经历天道法则的洗礼,破凡生灵。被囚禁在光阴岛中的妖族数目远超这四位仙人,不可能被他们镇压。更何况,这四位仙人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敌意,当龙族在窥探他们时,他们也遥遥打量着龙族。

除了龙皇,龙族都没见过仙魔,他们只从龙皇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中杂糅出仙魔的形象,那是穷凶极恶之辈,就如同当初人族将妖族视为恶魔。

光阴岛上四位仙人并非如此,甚至他们与龙族印象中的仙魔形象相去甚远。

他们俊美、美丽、圣洁,与神的形象倒是十分贴切。

龙皇也感到疑惑,他尝试与光阴岛上四位仙人对话,但还在斟酌措辞时,那俊美少年开口问道:“是龙皇?”

“我是,”龙皇表示疑惑,仙魔如何会知晓自己的名讳?他试探性问道,“你认得相叟?”

“相叟的女儿都在这里,你说我认不认得相叟?”俊美少年是白泽,他在悠忽、无忧仙子和忘忧仙子身上各指点一下,笑道,“我是说她们都是相叟的女儿。”

龙皇不敢轻信白泽的话语,他疏散龙族,防备着光阴岛四位仙人。

苍梧老妖寻来,说仙魔降世了。

龙皇不再顾及光阴岛的事情,他势单力薄,无法顾及太多,于是带着龙族和妖族征讨仙魔。

岐水平原平白无故多了一颗老柳树,当炎帝部落的人们还在诧异这颗老柳树是多么高大参天时,第二天这颗老柳树不翼而飞。

老柳树自然是初代木灵士官,他找到龙皇,说道:“降世的仙魔,你不用管。”

士官曾是妖皇境大妖,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灵境强者。

降世的仙魔并未祸害人间,他们隐忍度日,隐忍到连龙皇都几乎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三年后,岐水平原。

炎帝姜罔耒的孩子相叟离开了炎帝部落,当炎帝姜罔耒带着青鸟氏的族人搜寻时,他们见到一颗老柳树。这颗老柳树竟然在大地上奔跑,相叟坐在他的肩头。

相叟再度东临碣石,龙皇有意冷落他三日,等到三日后,相叟的耐性依然很好。龙皇当然记得相叟第一次东临碣石冒冒失失,一刻也不愿多待。

相叟造访,龙皇也不好再冷落他,他接见了相叟,还想以前辈的身份训斥他当初的冒失,却听了相叟说许多登神长阶以后的见闻。

龙皇彻底放下了姿态,他津津有味地听着相叟讲述他的见闻。让龙皇诧异,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相叟比他走得更远,远了太多。

这是第三次仙魔降世,龙皇没有插手,但他曾亲眼见证过相叟将被阴阳法则污染的五行法则还原,这等大手笔是他不具备的。

又在很多年后,相叟再度招来,他和龙皇述说了他的全部经历,包括半步踏足初生神域的事情,最后和龙皇探讨成神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