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三师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龙蠡本能地颤栗一下，他露出无辜的神情辩解，顷刻间又面露凶色嚷道，“元大悲，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三师兄，你可别凶龙蠡。”元一二轻声说道。

元大悲神情呆滞，恍惚道：“一二，你喊我什么？”

元一二没有回答，再度念诵道：“空间奥义，窃光阴。”

元大悲猛然转身，阔步上前引路。

“元大悲，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叫你三师兄？”元一二声音平静，平静中夹杂着一丝促狭之意。

元大悲脚步顿住，龙蠡来不及停下，一头顶在元大悲后背，将元大悲顶入光阴河。龙蠡连忙辩解道：“三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元大悲脚踏虚空从光阴河爬上来，如若无事继续前行，强颜欢笑道：“无事，无事。”

龙蠡松了口气，以混沌之力封住听力，见识到元一二的窃光阴后，他对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俏丽女子充满了忌惮，比起元大悲更甚。难怪就连元大悲都在元一二面前服服帖帖，这个女子，狠得很。

元一二也没和元大悲计较，轻声和流霜说一些女儿见的悄悄话，这次龙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至于元大悲，步伐迅捷，早看不到影儿了。

“砰。”混沌之力再度被卸下，龙蠡连忙辩解道：“一二师姐，我什么都没听见。”

元一二并不大搭理龙蠡，念诵道：“空间奥义，踏歌行。”

歌曰：

“我心怀大海，苍茫浩荡，可纳百川；

我心如高山，巍峨磅礴，可立千仞。

大海观乎，包容，纳你美你丑，我当心若止水；

高山仰止，静默，任你善你恶，我当岿然不动。

我心如止水，可鉴常明，可观美丑；

我岿然不动，可笑无知，可辨善恶。

以大海为度量，度量几分美丑；

以高山为权衡，权衡几两善恶。”

曲终，流霜赞叹道：“一二师姐唱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龙蠡很诚实地点头，见识过流霜的踏歌行，实在清冷；至于元一二，如流霜所言，别致，一如既往的别致；元一二歌吟，可如高山流水尽是缠绵温情，也可如大海壮阔，如高山雄伟。

元一二解释道：“这词是老茶作的。”

龙蠡曾从相思口中听过老茶名讳，不过他追问时相思则缄口不言了。这会儿再听到老茶，龙蠡总觉得这老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询问道：“一二师姐，老茶到底是谁？莫非是空间祖地的王者？”

元一二轻笑道：“说起这老茶，其实也就是个小扑街作者，倒是难得可贵，每日更新万字，可惜没有读者。”

龙蠡听得一头雾水，倒是可以肯定这老茶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元一二再唏嘘道：“青禅仙尊和元大悲怜悯他，打算赐他一场造化，于是联手缔造一方时空领域，让其观摩三千法则，你们猜猜这老茶在时空领域中干啥了？”

“睡觉？”龙蠡试探性猜测道。

元一二摇头，流霜也猜测道：“莫非这位传说中的老茶掌握了混沌法则和吞噬法则？”

元一二还是摇头，流霜也不猜了，扭着元一二的手臂撒娇：“一二师姐，你就告诉我嘛。”

元一二一脸宠溺，手指缠绕着流霜发丝，说道：“老茶啊，他在时空领域中观摩三千世界，甚至还做了许多笔记，我看这位老茶有些野心勃勃，他是想三千法则兼修！”

龙蠡倒吸一口凉气，这岂止是野心勃勃，简直是可以媲美那位天神女娲的高度了。

相思垂死卧中惊坐起，惊呼道：“老茶？”

相思想到一个可怕至极的可能。

陨落的天神女娲、垂死的伪神人皇、坍塌的混沌神域、破败的登神长阶、毁灭的三千世界……这一切的一切，矛头似乎并不指向吞噬法则，也与伪神敖玄猜测的那位鬼神深渊无关，难道当真是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