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五十一章、神灵

然而,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伪神敖玄推翻了这一认知。后来的第三次神灵之战有一种猜测是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发动了轮回之战向天神女娲复仇,而另一种猜测则是鬼神深渊发动了毁灭之战向天神女娲复仇。

当初天神女娲将深渊神域和鬼神深渊的精魄打碎,一部分被天神女娲炼化为北冥世界,重塑为鲲鹏,后来是鲲鹏族,余下的交由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由两位初生神灵将其放逐到虚空当中。

只有鬼神深渊可以制衡天神女娲,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醒悟不算太迟,他们试图复活鬼神深渊制衡天神女娲,并重新稳固神灵的平衡。

至于时间祖地和空间祖地这两方祖地,本就是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亲手塑造的位面,其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的充沛程度完全可以媲美时间神域和空间神域,且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并未意识到之后的事情,他们如何会舍得亲手毁灭自己的位面?

天神女娲不愿重构秩序,其担忧与时间之神和空间之神的有恃无恐一致,即她无法掌控第二纪元的时间秩序和空间秩序,她需要借助时间之神和空间之神创世,所以才会一度妥协。

失去了时间秩序和空间秩序的维持,小千世界不断坍塌,生灵不断死亡。当小千世界沦为一片尘埃时,天神女娲从尘埃中走了出来。她悲悯、愤怒且光辉。

秩序之战的再次转变无疑让时间之神、空间之神和伪神敖玄始料未及,且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猝不及防。他们本来有恃无恐,企图通过毁灭小千世界让天神女娲妥协,然而天神女娲因为心血毁于一旦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秩序,该重构了。”天神女娲从尘埃中走了出来,她悲悯、愤怒且光辉,她以无上神力抹杀了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

两位初生神灵在伪神敖玄的震撼和迷惘中陨落了。

天神女娲站在茫然无措的伪神敖玄面前,她并未选择出手抹杀伪神敖玄,而是用无上的悲悯语气诉说她的悲哀:“敖玄,我的举措太过于冒失。”

伪神敖玄出于一种震撼和迷惘交织的复杂情绪中,他亲眼见证到了整个秩序之战的一波三折。

起初是时间之神鱼空间之神联手挑衅天神女娲的威严,那时候伪神敖玄恨不得挣脱桎梏协助他们二位初生神灵。

然后是天神女娲以绝对的实力碾压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甚至她展现出来的实力仅仅是冰山一角。

之后是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用最后但绝对有恃无恐的手段扭转战局,并以此为威胁企图稳固偏斜的秩序,甚至为了约束天神女娲,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暗中策划了鬼神深渊的复生。

最后,愤怒的天神女娲不再一昧忍让,她悍然出手,以无上神力抹杀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

至此,秩序之战落幕。

天神女娲对她的冒失后悔不已,她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倾诉者,所以只能找上勉强与她接近的伪神敖玄,诉说道:“敖玄,这并非我的本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是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过失。”

出于对天神女娲的畏惧,伪神敖玄并未反驳;同时出于对天神女娲的憎恨,伪神敖玄也并非发表自己的见解。然而,伪神敖玄的心声则是,他知晓天神女娲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即她在实力膨胀后,野心也膨胀了。尽管她并未表现出重塑秩序的苗头,但她无疑将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视为可以利用的生灵,即协助她维持第二纪元的时间秩序与空间秩序。

秩序之战结束了,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陨落。

如同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预言,秩序将会在秩序之战后重构。然而重构的秩序并非三位初生神灵的平衡,天神女娲作为第二纪元仅存的真正神灵,无疑成为当之无愧的秩序掌控者。

只是在经历秩序之战的毁灭后,第二纪元太过于萧条,只余下三方初生神域、四方祖地。至于生灵,天神女娲成为至高无上的秩序掌控者,伪神敖玄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除此以外,只余下太古人间的太古人和北冥世界的鲲鹏族。

手握时间神格与空间神格的天神女娲并没有因为成为秩序掌控者而欣喜,相反,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在那段时间里,天神女娲对伪神敖玄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或许是作为唯一神灵的孤独,又或许是当真愧疚,与伪神敖玄对话。总之,天神女娲对伪神敖玄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观,以至于让伪神敖玄产生了一种错觉,即天神女娲与他俨然成为了知心密友。

事实上,出于对天神女娲的憎恨,伪神敖玄很快将这种错觉挥去,且他在被镇压的岁月里,一直在揣测天神女娲的心思。天神女娲无非惦记着创世,且她在创世中始终仰仗时间之神、空间之神与伪神敖玄的协助,究其根本是以天神女娲一己之力无法达成创世之举。

当真是因为对贸然抹杀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愧疚?恐怕并非如此,只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无法创世的悲哀。

事实也是如此。当世间的秩序单单为生命之时,第二纪元萧条无比。事实上,尽管早前的秩序是由天神女娲、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共同把持,但依旧没有离开伪神敖玄的托举,甚至是鬼神深渊的死亡秩序。

鬼神深渊的陨落并不代表世间便不存在死亡秩序,鬼神深渊只是吞噬法则的化身,纵然他陨落,吞噬法则依旧维持着第二纪元的死亡秩序。当然,三方初生神域和四方祖地除了北冥世界并不受吞噬法则左右,他们本就是初生法则所形成的位面,然而小千世界却并不能脱离死亡秩序,故而,小千世界的生灵有生老病死。

手握时间神格与空间神格的天神女娲在很久的时间里都出于一种颓废的状态,她时常与伪神敖玄倾诉苦衷,当然,她并不在乎得到伪神敖玄的安慰,只是需要找一个合格的倾诉者。

严格意义上来说,小千世界是第二纪元第一个灿烂的时代,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对小千世界并不抵触,相反,他们与有荣焉。

过于天真的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对当时的秩序产生了天真的幻想,即三位初生神灵保持平衡,神灵与小千世界之间则是秩序,三位初生神灵凌驾于秩序之上。

事实并非如此。

三位初生神灵彼此之间并不平衡,而打破平衡的则是小千世界的生灵对三位初生神灵的态度。

三位初生神灵共同创造了小千世界,但事实上,天神女娲既是创世者,又是生灵的塑造者,反观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履行的职责不过是维持小千世界的时间秩序与空间秩序。

于是小千世界的生灵理所当然地把天神女娲的神位往前调了一些,以至于几乎凌驾于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之上。

三位初生神灵的地位发生了偏斜,秩序开始动摇了。

这并非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所愿,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且为了防备天神女娲,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理所当然选择联手。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担忧是对的,他们在创世之战之前就萌生过这种担忧,只是后来被创世的喜悦和秩序的建立冲淡了。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重拾担忧,担忧来自两个层面,一是鬼神深渊陨落过后,第二纪元再无可钳制天神女娲的存在;二是鬼神深渊和地神敖玄的下场让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不得人人自危。

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也不愿与天神女娲交恶,两位初生神灵联手向天神女娲提出了一个并不算严苛的请求,即务必要天神女娲替时间祖地和空间祖地塑造生灵。

天神女娲并未直截了当拒绝这个并不算严苛的请求,且她也提出一个并不算过分的要求,即时间祖地和空间祖地的生灵只能承认她这位母神。

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请求当然算不上严苛,纵然他们在小千世界的地位不如天神女娲,但他们的存在也不容忽略,若无他们两位初生神灵维持小千世界的时间秩序和空间秩序,小千世界的生灵的下场与最早的生灵,混沌灵体一般,会死亡。

天神女娲的要求当然也算不上过分,她本就是小千世界的塑造者和生灵的塑造者,理所当然承受得起“母神”这一名头。

然而这并非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所愿,他们本就察觉到秩序的动摇,动摇的究其根本不外乎自己在小千世界的地位更低。而天神女娲的要求,无疑与小千世界一致,这让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惴惴不安,他们觉得天神女娲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开始担忧自己的命运。

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固执不肯退步,他们当然记得鬼神深渊的教训,且并无太多过失的地神敖玄如今也被天神女娲镇压。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同身受。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忽然对伪神敖玄产生了足够的悲悯,正在背负小千世界的伪神敖玄感受到了两位初生神灵的悲哀情绪。

三位初生神灵加持不下,最后妥协的还是天神女娲,尽管在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眼里,这并非妥协,而是要挟。

天神女娲慷慨陈述她的伟大设想,创造一个绚烂的小千世界,她需要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的协助,且答应会在时间祖地和空间祖地塑造单单属于时间之神和空间之神的生灵。

这是天神女娲一贯的伎俩,无限期拖延。然而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无可奈何,他们没有退路,所以没有选择,他们明知这是天神女娲的敷衍,也不得不相信。

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最早恬淡无争且无欲无求,他们在创世之战爆发之前萌生了秩序的概念,且他们对创世的设想是五位初生神灵之间保持当时现有的平衡,然后构建新生世界的秩序,他们凌驾于秩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