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别伤着她,咱们可是‘有求于人’呢。”徐康柏不在意的笑嘻嘻,指尖拨开剑刃。
瞧啊,如雪肌肤一触碰就磕出了血渍。
绝色又美艳。
难怪豫南小郡王都想要求娶美娇娘。
徐大人抬手一挥将裴兮宝押进了马车金轿。
十二州的情势分毫变幻,诚如徐康柏所言,武佞被困并不在武大人的意料中,军马没有按时到达马场的第二天,他才有所警觉。
如今,观水营出兵隔着川江困了他瞿鸯城足有三日,他反不慌不忙,缘由为何,简单——
武佞州本是十二州东面大门,贯穿两江,水道纵横,而观水营是旱军,隔着一整条川江不过装着声势浩大想要吓唬他罢了。
武安这小老头子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过的倒舒坦。
朝廷,他虽忌惮却不畏惧。
听说来了个飞星小将军,那是什么人?
是个马奴,在北地抗击黎勒族而声名大噪,呸,年轻人心高气傲,觉得一己之力带着区区几万旱营兵马就想收伏十二州,哈——
荒唐可笑。
时间他多的是,耗着,看谁耗的过谁。
而这一点自然也是严牧和祁立轩所担心的,围困不夺,吃亏的就是观水营,可燕岐已三天三夜按兵不动。
“小将军……”严牧忍不住多嘴。
“何事?”燕岐慢悠悠地,今日有风,东南吹向,瞧着云翳变化,不出半日便会风强起阴,时辰恰好。
“咱们、咱们究竟在等什么?”
燕岐没回答,微微一笑似对江枫渔火。
只听他身后有兵卒快步上禀:“报,淞江口渡头来了二十艘大趸船。”
“什么?”严牧惊诧。
燕岐执着手中千里望朝渡头一瞧,果不其然,只是趸船上头飘着的旗号叫他有所怔愣。
裴。
那是裴家的货运趸船。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勒马奔赴渡头,祁立轩也一脸震惊,这个时候所有商用民用的船只都不敢再上川江,可这支船队竟逆风而行。
“怎么回事?”严牧抓着祁营护想问个清楚。
祁立轩指着那飞扬的旗帜:“鄄城裴家商号的趸船全都送来了渡口,丘掌事说是裴小姐吩咐的,”他看向燕岐不解道,“可咱们要这些趸船并没有用啊!”
趸船没有动力,需要靠拖船才能行于川江,多是各家商户用来批量运送大货的。
燕岐若有所思,竟不着痕迹的勾动了唇角,小东西何时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宝小姐天资聪颖,不可多得。
“祁营护,天降神兵在此一举。”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